慕若兰从随身承担里拿出几个瓷瓶,在端木晴的脸上玩弄了一阵,又让她换了身青色朴实的衣裳,转眼间,锦衣华服的少妇变成了土气的黑脸丫环。
那兵士看了看玉牌,让他们等着,蹬蹬蹬的往城楼跑去。不一会他领着一其中年男人下了来。
那教头憨直笑道,“鄙人也是为了车里朱紫的安然着想,比来城外不承平,天气晚了还是不要往内里跑的好。”言下之意是弄不清楚就不放行。
日暮渐沉,落日无穷。
滚轴收回沉重的金属摩擦声,厚重的城门缓缓开了半边,车夫轻喝一声,马车缓缓驶出城去。
这时已全面制止百姓出入城门,谨防紧守的一只鸟儿也别想飞出去。
放心灵的脸一暴露来,那教头就认了出来,他是宋谦的亲信,有关宋谦的出身贰心知肚明,天然也对安尚书的家眷多有存眷。
中年男人手中拿着那块玉牌,在马车前有礼的问,“敢问车内是兵部尚书府哪位朱紫?”
这是端木雄给天朔国天子李佑的亲笔信。
端木晴按着胸口,玄铁令牌硌得她很疼,暗忖,误打误撞也好,这丫头故意设想也罢,她总归是出了城,看来老天都是站在她这边,支撑她这么做的。
端木晴没有回候府,她找了个偏僻的旮旯窝着,拆开仗漆封口,抽出信来展开细读。
“呆会城门保卫查问时,你别出声,我来对付,晓得吗?”慕若兰并未多做解释,带着端木晴上了停在不远处的一辆马车。
他怎能如此心狠!
马车不出不测的被守城的兵士拦住,车夫递了块玉牌出去,“车里是兵部尚书府的家眷,有急事出城一趟,烦请差爷开个门,行个便利。”
端木晴发展几步,防备警戒的望着来人,逆着光,她看不逼真,那窈窕却柔韧的身影仿佛有种魔力般,将她退后的脚步钉在原地。
“劳烦了,走吧!”
“本来是安蜜斯,冲犯了,把门翻开。”
车夫觑他一眼,没好气的说,“哼,安尚书的家眷你熟谙几个?说出来你就能确认吗?”
“王妃想出城?”
但是,当端木晴看到变装后的慕若兰时,不由惊道,“你这是……放心灵。”那日宫宴上放心灵御前操琴献艺大出风头,她很天然的记着了那张脸。
“情愿,请带我出城。”先出城再做筹算,反正明天不能白走这一遭,且害了一条性命。
端木晴睁大眼,猜不透这少女究竟玩得甚么把戏?但能必定对方不会伤她性命,不然当初不会从周秀手里救她一命。
慕若兰淡淡的说,“假的。”
慕若兰翻开车帘,低声对马夫说,“那人是兵马司的教头,见机行事。”
端木晴看动手中冷沉的令牌,咧开嘴,喉咙里收回咯咯的笑声。
慕若兰皱眉道,“也对,是我思虑不周,不过事已至此,悔怨也没用,不如想想呆会追兵来了我们如何脱困的好。”
笑睇着端木晴那张肥胖惨白的脸上神采流窜改幻,慕若兰哪能不知她内心那点小九九,“正巧我也要出城,王妃可愿与我一起?”
落日完整消逝在地平线,傍晚的风携着炊烟的味道拂过大街冷巷。
“是你!”端木晴惊奇的瞪着面前这个清丽清秀的少女,一眼就认出是那夜救了本身一命的仇人,惊诧间心机急转,她内心明白的很,这个少女当初救她必有所图,她本来想着如果对方找上门来挟恩图报或以此威胁,就交给父亲去处理,却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赶上。
当她赶到西城口时,城门已关,这个时候除非持有通行令不然一只苍蝇也别想飞出城去。
可该死的城门有兵马司和禁卫军的人谨防死守,想混出城可不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