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能如此心狠!
“你这个……”车夫正要发作,这时车帘撩开,暴露一张清秀的脸。
慕若兰皱眉道,“也对,是我思虑不周,不过事已至此,悔怨也没用,不如想想呆会追兵来了我们如何脱困的好。”
霞光中,一道拉长的纤影渐渐朝端木晴靠近。
那教头憨直笑道,“鄙人也是为了车里朱紫的安然着想,比来城外不承平,天气晚了还是不要往内里跑的好。”言下之意是弄不清楚就不放行。
中年男人手中拿着那块玉牌,在马车前有礼的问,“敢问车内是兵部尚书府哪位朱紫?”
“情愿,请带我出城。”先出城再做筹算,反正明天不能白走这一遭,且害了一条性命。
慕若兰淡淡的说,“假的。”
端木晴睁大眼,猜不透这少女究竟玩得甚么把戏?但能必定对方不会伤她性命,不然当初不会从周秀手里救她一命。
端木晴睇着天涯红日,脑筋里一道狡计垂垂成形,眼底一片暗沉。
“兵部尚书府底子没有甚么玉牌,他们之以是放行是因为这张安大蜜斯的脸。”
慕若兰翻开车帘,低声对马夫说,“那人是兵马司的教头,见机行事。”
“好了,别说了。”慕若兰顶着放心灵的脸,温婉的朝那教头说,“有劳这位大人,小女奉家父之命出城看望一个在城外庄子养病的长辈,还望大人通融。”
日暮渐沉,落日无穷。
慕若兰从随身承担里拿出几个瓷瓶,在端木晴的脸上玩弄了一阵,又让她换了身青色朴实的衣裳,转眼间,锦衣华服的少妇变成了土气的黑脸丫环。
落日完整消逝在地平线,傍晚的风携着炊烟的味道拂过大街冷巷。
当她赶到西城口时,城门已关,这个时候除非持有通行令不然一只苍蝇也别想飞出城去。
她万没想到,事情本来是如此,怪不得爹爹死活不肯归入睿王麾下,甘心捐躯独生女的平生幸运,也不肯背弃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