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风烟传 > 第二百一十七章 意外援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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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多谢公主美意。”拂耽延抱拳施了一礼。

高阳公主从圈椅内站起家,一步步走向通往内院的边道:“你私藏了甚么人,我懒怠理睬。我只听闻昨日柳府门前大闹了一场,有人将柳奭的嫡宗子刺伤,我也不想晓得内里原委,只知那人非常替我出了一口恶气。武侯铺的人说人已教云麾将军接走,我不过来道一声谢,延将军不必局促。”

“去便去了,哪有那么多话。”高阳公主一面脚不断步地朝外走,一面讽刺道:“枉你原是桀骜的焉耆王女,现在也教这长安城磨成平圆的了?”

玉勒图孜朝他摊开手以示明净,风灵断断续续的笑声便飘了过来。

玉勒图孜跟在拂耽延身掉队了屋,杏叶已将阁房的帷幔挂起,好散散浊气。她一抬眼瞥见风灵一张寻不到赤色的惨白面庞,骇了一跳,转眼红了眼眶。

高阳公主凉薄一笑:“算不得甚么美意,当初是我将她弄去那火坑中。造化弄人,还她一回罢了。”她俄然敛起了笑意,压下唇角道:“拂耽延,目前我因那柳爽受了创,内心镇静,美意提点你一句,內苑是甚么处所,你理应晓得,你若当真着紧那顾娘子,尽快向贤人将她讨要了出来才是端庄。”

高阳公主动了动唇角,似笑非笑:“云麾将军公然胆壮,敢将宫人藏匿私宅中。”

其间正说话,老管事小步跑来,“阿郎,阿郎,顾娘子醒转了。”

这一声禀,仿佛将阖宅高低唤醒了普通,将才还喧闹无声的内院顷刻翻滚起来。拂耽延与玉勒图孜一同疾步走去,有仆妇提着粗布裙裾急仓促地往灶房跑,杏叶端着揩齿净面的器具从正房出来,韩拾郎不知从那边蹿出来,嚷着煎药。

高阳公主既已走了,玉勒图孜也不摆甚么虚礼了,长叹着道:“玉勒明白延将军怨怪阿嫂为一己私利将风灵送入宫中,可她也救了风灵一回不是。何况,此番,将军该要谢她。”

玉勒图孜心下焦炙,却也不敢越太高阳公主,只在她身后向拂耽延道:“公主真真是一番美意,延将军何必……”

“公主与柳府的恩仇,鄙人亦偶然理睬,故这声谢,委实不必。”拂耽延跨出一步,挡在她跟前,“且她失血甚多,几乎丢命,目下尚不便相见,公主意谅。”

玉勒图孜当真地点点头:“我不过是幸运一试,却不想她一听几乎将柳爽诛杀了,并无二话,马上便换衣进了宫。贤人病着,自是管不着內苑的事,她便去安仁殿面见了杨淑妃,今晨才返来。说在杨淑妃跟前已禀明,只称风灵在宫外与柳爽起了争论,动了刀器,受了些伤,恐贤人病中得知再肇事端,便如方才她与将军所说,已将风灵接去本身的别院将养。”

拂耽延心悬着风灵一夜未归后宫中的动静,不筹算再同她说那些拐弯抹角的话。“鄙人痴顽,猜不透公主慧思,不知公主来意,还望见教。”

“阿嫂……”玉勒图孜追了上去,惴惴请道:“我与顾娘子有些情分在,好歹在此见上一回方好。”

纵是晓得玉勒图孜与风灵友情匪浅,拂耽延还是不肯放她入内院。“玉勒弘忽包涵,风灵昨夜确切凶恶,灌了汤药下去,医嘱若能得安沉一眠,便可安定了气味,现下睡得甚好,不好惊扰了她。玉勒弘忽倘执意要见,也只得待她醒来方可入阁房。”

“你便去找她讨情?”拂耽延听着不觉惊惘,高阳公主性子乖戾满长安皆知。

她重新坐回圈椅内,自斟了一盏茶,压压心惊。“昨夜里房三郎归家,我听他说昭庆殿里的女子伤了柳奭宗子,遭羁押在武侯铺,我一听便慌了,央他去救上一救,可房三郎那懦夫,说甚么河里起了浪,只可远观,怎可扑进浪里裹乱。情急之下,我便私想着,那辩机和尚便是遭柳家人坑害才丢了命,高阳公主必然恨透了柳家人,她肯援手也未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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