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氏忙面向索良昭规端方矩地跪了,低头抽了几下鼻子,像是在抽泣,眼角余光不住向张韫娘那边瞟,竟似求救普通火急。
风灵尚在对顾夫人的感念中,迷诽谤只闻声一个非常熟谙的声音道:“韫娘可好?夫人一贯可好?阿尹没法面见夫人和,和张县令,还请韫娘费心代为问安转告,阿尹知错,以往是阿尹没见地不明事理,现在诚恳改过,愿用心奉养夫人与张县令。”
说及皇家事,诸女皆提起了实足的精力,目光围拢过来,索良昭任是如何放肆,也不敢在对皇族成员妄言,只紧抿了嘴唇一言不发。
索良昭嫌恶地偏过甚,冷声叮咛与她一同进凉亭的另一名仆妇:“带她下去,莫在其间丢人现眼。”
女师长叹一声,摇了点头,“红颜薄命,玄武门时替贤人挡了一箭,未及有朱紫的位分,便去了。仿佛还留下位公主,隔了没几年也病夭了。”
索氏手腕暴虐,在这一方只手遮天,怨不得惯得索良昭骄横倨傲至此。
“张县令与氾夫人的独女,张韫娘。”索良音在她脖子背面低声说道。
说话间自凉亭外走出去两名仆妇,端着糕饼果子,低头不语,替每一案布上小食盘。
本就是不染俗尘的人物,生生遭人泼了污水,纵使腹内有回嘴万千句,现在羞愤难挡,又碍于礼节颜面,倒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女师见状心下略起了对劲,为扳回方才的颜面,顺势接着道:“便是当今贤人,当年身边亦有顾夫人相伴。听闻那位顾夫人原是平阳昭公主麾下的一名女将,不但色彩动听,且勇猛善战,统领骁骑营,与今上并辔疆场,连袂杀敌,死生不离。”
风灵呆呆地坐着,自小走过很多处所,听过看过很多故事,却没有哪一个故事能如此震惊她,心底仿佛有某处微微一颤,说不上来的感念。
风灵循名誉去,见是一名鹅黄衣裙的小娘子,唇边噙着一抹嘲笑,清楚是讽刺的话,说来竟是文绉绉的不带一丝刻薄。
众女一阵唏嘘,皇家事毕竟不好多议,心底感慨只能化作几声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