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灵不睬会他说的骇人的细节,沉着脸“蹬蹬蹬”地走下木阶,“你不去我本身去。”
“姊姊别去了,那儿有官差拦着,不让去。”韩拾郎咂着舌道:“我瞧见,有烧成黑炭似的尸身从里头搬出来,好些呢,姊姊还是莫去瞧了,瞧了夜里睡不着觉。”
……
阿满婆无法地摇点头,喉咙里出一阵古怪的声响,好似在自语,又好似在哀叹。隔了一会子,她抬手在桌上的冷水碗中沾了沾水,在桌面上写下了一行字:时隔多年,文德皇后也不在了,旧事都该消逝了罢。
到了第二日,风灵心中模糊又起了个动机,想与音娘叙叙,索府惨案,她幸运躲过,不知她内心头可曾有过半晌的思疑,可曾细心打量过柳爽的行动。
风灵心头一片凉意,不由想到索良音,不知她在柳府的地步如何。她随柳爽回京,不过三两月,柳爽便已在欢场中流连不归,想来索良音在柳府里过得,必是凉薄。再一想,柳爽确是好胡女,他当初胶葛音娘,不也是为了音娘红雪肤、身姿袅娜的胡风?
又等了一小会儿,还是不闻动静。风灵沉沉感喟了一声,回身拜别,走出冷巷时她不觉转头望了一眼,暗想:经这一闹,未生与阿满婆约莫很快便要搬离此地,岂还能教人等闲再寻着。这条道许是走到头了,并不能通。
韩拾郎比手画脚地向她描述敦化坊大火过后的景象,涓滴未见她面色已变。说得正努力,俄然被她打断:“拾郎,快随我去敦化坊瞧瞧。”
“那柳爽,偏好美艳胡女。”玉勒图孜眨了眨眼,想着风灵到底还是未嫁出阁的,那些事又不好说破,只得含含混糊隧道:“我听玉姬说,他克日非常流连在她那处,曾数夜不归。”
阿满婆又伸手往水碗里去沾水,手指头却在凉水中浸了好久才犹踌躇豫地在桌上写下“凤翎”二字。
风灵立在内院正中,眼望着何管事身后现出来的二人,恰是未生搀扶着帷帽遮面的阿满婆,一步一瘸地朝她走了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