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时安好远出宫,携着贵重的贺礼,领着众随行官员启程前去蒙成。而皇逖、丰极、白意马、华荆台、风独影、南片月几人倒是一向送出城外。
四位哥哥互看一眼,然后不着陈迹的微微点头。
蒙成与北海对于大东这一块广袤、肥美的鲜肉一向虎视眈眈。当年中原动乱之际,蒙成即趁机出兵,侵战了纳谷关及周边六百里地盘,只是在东始修安定了北方诸雄后,即派皇逖出兵纳谷关,斩五将,收五城,终是将蒙成赶出关去,收回统统地盘。也是以,蒙成一贯非常忌恨大东,总欲乘机反攻。而北海则因国土的狭小瘠薄,更是觑觎着大东的大好国土。
是以,在这等环境下,蒙成、北海攀亲的动静传到大东后,群臣皆惊。
听了白意马的话,南片月脸红红的,睁着圆圆的眼睛,似个十5、六岁的少年般又是害臊又是欢乐地抓着白意马的衣袖问道:“五哥,你是说你也中意谢茱是么?”
那一日的朝议中,东始修就此事咨询百官定见。
后边早有聪明的伴计提着茶水上来。
东始修先曰“天下初定,贵在承平”,又道“邻国有喜,自当相贺,此为礼节”,再来即言“堂堂天朝大国更应胸怀宽广宇量恢宏”,是以他决定派安好远出使蒙成,一来贺蒙成王与北海公主大婚,二来以示我朝敦睦之意。
本来在心上人面前一向摆出安闲神采的南片月顿又涨红了一张娃娃脸:“六哥,你说的甚么话?甚么叫我跟了她?”
那女子不高不矮,身材苗条,白净的面孔上嵌着一双盈盈妙目,容色虽无非常,倒是平淡如菊,让人瞅着便格外的舒心怡目。
“好的。”谢茱一边承诺一边快手快脚地拉开窗闩,将窗门推到合适的位置,既不让劈面窥得雅间内里环境,又可通风透气明光洒入。
“到了。”南片月先跳下了马车。
天子玉言一出,主张缔盟的顿是理直气壮,大加赞言“陛下圣明”,因而此事便如此定下。
百官定见纷繁,但说来讲去可总结为三种:一是在蒙成与北海当选一名缔盟或攀亲,以杜孤势;二是先发制人,北伐北海,再攻蒙成;三则是既不缔盟亦不北伐,只屯兵边城以防万一。
余下四人鱼贯走上马车,便见一个双十韶华的女子从楼里迎了出来。
等脚步声远了,白意马笑着道:“这女人倒像个宜家宜室的。”
皇逖、丰极、白意马也点头同意。
“这女人描述风雅眼神明正,不错。”丰极亦表同意。
“几位请稍坐,酒菜半晌就来。”谢茱为几人斟上茶水后带上门拜别。
南片月顿涨红了一张娃娃脸,结结巴巴的道:“七……七姐……你……你想干么?”那酒坊恰是他中意的那女子家开的。
蒙成以国土来算仅大东的三分之一,但其海内沃野千里最适耕作,更有广宽的蒙成草原孕育肥美的牛羊及强健的战马,又兼民风彪悍,一向是强国劲敌。
“是啊。”白意马揉揉南片月脑袋,“五哥本来想着酒坊里出来的女子定不安份,可本日一看,这谢女人端庄风雅,你若能娶了她……”他说到这微微一顿,目光望向几个兄弟,然后带着模糊的感喟道,“八弟如果娶了这位谢女人,日子定是过得平顺安宁,几个做哥哥的都要恋慕你了。”
反对缔盟的曰“堂堂天朝大国,岂能媚下和盟”,反对北伐的曰“蒙成、北海攀亲必是共同进退,而我朝初立,国势尚弱,岂能两面拒敌”,反对不缔盟只屯兵的则曰“此举过于保守畏缩,反受制于人”。
“我听帝都里人说那儿的酒特别香,引得南将军日日前去,以是我就想去瞧瞧到底如何个香法。”风独影似笑非笑的瞅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