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小也是被兄长们宠着长大的,性子里少不了有几分娇纵,脾气来了时也曾做过些率性之事,以是若只是被厉翼撞了踩了,转头气一消也就没甚么了,是厉翼旺福楼里大声放言时那等视性命如草芥的性子才叫她动了真怒。她虽疆场杀人无数,可疆场以外无辜送命之事,倒是她最没法容忍的。若那刻遇着的不是她与久遥,而是平常过路的百姓,意气之争时定已叫那厉翼与其侍从殛毙!而现在,厉翼竟然还私调了守城军士,只为报一己私怨,当真是火上浇油,让她压着的那股气愤层层暴涨!
两人走到门口便见门前的街道已清出大片,围着很多兵士,很多百姓则远处站着指着这边群情纷繁,那些兵士都身着鲮甲腰挂青皮刀,明显是正规的守城军士,看人数竟不下于二十人。街正中摆着一张椅子,那厉翼大刀金马地坐着,被久遥折断的右腕已扎上了药包,目睹着两人出来,也未几话,只一挥左手,“把这两反贼给拿下!”
“阿影,你要如何措置?”久遥看一眼抖着腿想要溜却被侍卫抓住的厉翼。
前二十年里,他们未曾相遇,幸亏那统统已如尘梦畴昔,而她的余生里,他是她的独一!
此时现在,却有如许一个男人,如许做了,如许说了。
“绑了,去都副署!”风独影淡淡抛下一句,回身便走。
久遥扶风独影坐下,解开了她眼上束着的绸带。
风独影淡笑点头。
那些随他来的军士前排的四人顿时上前,前面则有两人拿着绳索,明显是前面的抓人,前面的绑人。
“定是南宫请来的。”风独影反应过来。
这番窜改又快又奇,别说那些军士本身没反应过来,便是围观的百姓都惊奇不已,比及那人落地,却见是一个矮小清秀的年青男人,眉眼带笑,甚是可亲。
睁眼的刹时有些不适应光芒,风独影眯着眼睛好一会儿,才再次展开,先凝眸看向久遥,细心打量了没发明伤痕才是放心。
余下的十多名军士听得他的叮咛,都纷繁拔刀围上前去,也在那一刻,南宫秀拍了鼓掌,刹时间屋顶、檐角、街边便闪电般飘出了数道人影,在没动之前没有一人看到他们,而当他们动时人的肉眼已没法看清他们的行动,围观的人群只听得拳脚击中精神的声响以及兵器落地声音,然后那十多名军士便都如被大风吹荡而过的稻草,尽数倒地,一个个抱动手腕唉声痛叫。
“这回击脚快了吧。”南宫秀一边弹着衣袖一边笑眯眯地看着火线那些军士,话倒是对身后的久遥说的。
久遥看一眼南宫秀,南宫侍卫明白,顿时走在前边为两人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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