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过后,蒲公英雪天然也就落尽了。
“你喜好看,也不是没有体例。”久遥微微一笑,然后取出袖中竹笛吹了两声,半晌,空中“嗄!”的传来长鸣,便见青鸟翩翔而来。
这一声轻唤,如自心底幽幽传来,带着火急的巴望,他终因而忍不住再次低下头,这一回的亲吻倒是暴风暴雨般,肆掠而下,吻过圆润的下颔,吻过纤长的玉颈……左手拥住娇躯,右手拔开衣衿,让亲吻更加便利,肩头、锁骨……一起而下,手亦不闲着,解开了衣带,扯去了腰带,探入了衣里,抚上了那细滑如软玉的肌肤。
久遥没有答,只看着蒲公英如细雪飞洒里的风独影,持续道:“当时候,我就远远看着你,感觉像幅画似的,是那画里的梅花仙,想着归去便要画下来,可没一会儿,丰太宰便自宫内走出,然后你们并肩行去,我厥后也就画不出来了。”
现在的风独影,气味微促,唇若红樱,乌发狼藉如墨云迤逦,玉颜充满赤云,凤目里流波轻漾,这那里是阿谁傲岸端凝的大将军,清楚娇媚明艳若三月桃花,东风缠绵里万千风情渗骨,直看得久遥心醉魂迷。
风独影心头一涩,没有说话,肃立看着他。
衣裳尽褪时,久遥抚着身下的娇躯,心头欣喜甜美之余,却又有些酸楚难禁。帝都的第一眼起,他对她情根深种,可这么多年畴昔,她总离他那么的悠远,何曾想到有一日能拥她入怀,能如此靠近密切。高傲倔强的凤凰终因而属于他了,他终究能完完整全的具有这个女人了!想至此,他胸膛里便涌出一股无以言说的冲动、狂喜,他几近是有些孔殷地突入她的体内,听得她一声痛哼,才蓦地醒神,顿时止住,万分垂怜地看着她。
话音才落,久遥便笑了,一边笑一边道:“谁说你不能吃,我这会饿了正要拿你充饥。”
久遥没有再洒蒲公英,可半空上仍然有蒲公英飘落,很多的落在草地上,也有些落在风独影的头上衣上,暮色里她白衣胜雪,冰姿玉貌,比之不食人间炊火的瑶台仙女更添一份清绮静寒之风华,乃至他看着看着,禁不住意动神迷,喃喃着:“这时候我能画了,却不想画了,这等绝世美人图还是我一人赏识就好了。”
这话里既表达了深切情义,又歌颂了敬爱之人的希世面貌,风独影岂有听不明白的,她本不是扭捏易羞的平常女子,也不是没从别人那听过这些夸奖,只是现在从久遥口中说出的却令她生出不一样的感受,心头别有一番甜意,神采里却不肯透露,下巴一扬,道:“说到美人图,我面前倒也有一幅,转头叫宫里的画师按我所述画出来,定然要比历朝统统的美人都要美上三分,并且定还是统统的美人中最幼年的一个。”
被那样的目光看着,风独影感觉如置身水中绵软有力,又如置身火中臊热难禁,想抬手推开他,却见久遥缓缓趋近,那吻便落在她的眉心,如蜻蜒点水似的,然后眼睛、鼻子、脸颊一起吻下,最后又落回了唇上,却不是蜻蜒点水的轻柔,而是热切激狂,只感觉吻的不但是她的嘴唇,而是吻到她胸膛里的心,吻到了心灵深处的魂,直吻得她要喘不过气来时才分开。
风独影咬着嘴唇,这点痛苦与以往所受的伤来讲底子不值一提,她只是很不适应这类感受,一种很荏弱很无能的感受,这是她最讨厌的。但是……昂首看着身上的男人,他的脸上异化着愉悦、压抑、担忧、严峻、巴望等等情感,额头上沁着汗珠,眉头锁得紧紧的,可这都不能有损他俊美若神灵的面庞,他**的身子那样的结实宽广,他俯在她身上仿佛是想庇护她,又仿佛是想将她全数归入他的体内占为己有。她的武功胜他千百倍,可此时此时,却仿佛是他强过她千百倍,一念至此,她竟然并不惊骇他,也没有生出不安,因而她伸手揽下他的头,亲吻他的眉心,他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