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苍为幔,大地为榻,他与她身心合一,今后恩爱不离。
这话里既表达了深切情义,又歌颂了敬爱之人的希世面貌,风独影岂有听不明白的,她本不是扭捏易羞的平常女子,也不是没从别人那听过这些夸奖,只是现在从久遥口中说出的却令她生出不一样的感受,心头别有一番甜意,神采里却不肯透露,下巴一扬,道:“说到美人图,我面前倒也有一幅,转头叫宫里的画师按我所述画出来,定然要比历朝统统的美人都要美上三分,并且定还是统统的美人中最幼年的一个。”
听着久遥的话,风独影倒真是不动了,“那是甚么时候的事?”
正看得风趣时,忽感觉颈后一股冷气吹来,不由回顾,久遥捧着大捧的蒲公英站在她身后,见她回身,滑头一笑,两手一挥,顿时那些蒲公英便自风独影头顶洒落,一边还感慨着:“唉呀,公然如我所料,像雪仙女普通斑斓。”
而山坡上,青鸟看着被它扇得满天飞的蒲公英,约莫也感觉很好玩,又用力地连连扇着,比及头顶那片天空上飘飞着密密麻麻的蒲公英时,它便自个儿扑腾着飞到了半空上,然后又展开翅膀扇去,扇得这儿一团,那儿一片,有得飞得高了,它便追着飞去,仿佛是想把那些飞得高的扇下来,可翅膀扇去,轻飘飘的蒲公英飞得更是高了,因而青鸟“嗄!嗄!”的一边大声鸣叫一边持续追去,不给扇下来就不肯罢休。
“它甚么时候跟来的?”这一天里,风独影未曾见青鸟现身,一向觉得留在别院里。
“久遥……”风独影轻吟,伸手想要推拒,可落在他的肩上,即算隔着衣裳,她也能感遭到他身材里的冲动与巴望,如岩浆般滚烫炙人,稍是犹疑中,衣裳便一件一件给解开了,比及发觉时,为时已晚,那落在身材上的亲吻让她没法回绝,那抚摩着身材的手掌让她全然有力……
衣裳尽褪时,久遥抚着身下的娇躯,心头欣喜甜美之余,却又有些酸楚难禁。帝都的第一眼起,他对她情根深种,可这么多年畴昔,她总离他那么的悠远,何曾想到有一日能拥她入怀,能如此靠近密切。高傲倔强的凤凰终因而属于他了,他终究能完完整全的具有这个女人了!想至此,他胸膛里便涌出一股无以言说的冲动、狂喜,他几近是有些孔殷地突入她的体内,听得她一声痛哼,才蓦地醒神,顿时止住,万分垂怜地看着她。
被那样的目光看着,风独影感觉如置身水中绵软有力,又如置身火中臊热难禁,想抬手推开他,却见久遥缓缓趋近,那吻便落在她的眉心,如蜻蜒点水似的,然后眼睛、鼻子、脸颊一起吻下,最后又落回了唇上,却不是蜻蜒点水的轻柔,而是热切激狂,只感觉吻的不但是她的嘴唇,而是吻到她胸膛里的心,吻到了心灵深处的魂,直吻得她要喘不过气来时才分开。
“阿影,我……我……”没法说清心头的感受,他只能吻着她,一遍一各处吻着她,诉说着他的爱恋与欢乐。
“别弄。”风独影赶快遁藏,顺带扬着袖子去扫开那些蒲公英,有些给扫开了,有的却扫回飞向了久遥。
话音才落,久遥便笑了,一边笑一边道:“谁说你不能吃,我这会饿了正要拿你充饥。”
风独影看着再次漫天飞舞的蒲公英,不由展颜浅笑。
“嗄!”青鸟扑腾飞上半空,然后落在了山坡上,伸展了大翅膀,“哗!哗!哗!”的用力扇着,顿时便有暴风大起,将那些蒲公英再次吹起,飘飘荡扬飞上半空,再扬扬洒洒如雪飞落。
“它一向跟着呢。”久遥道,抬手拍拍青鸟的脑袋,指着山坡上道,“去,到上面扇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