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由不得心襟摇摆,意动魂驰。
徐史沉默半晌,道:“清徽君久居浅碧山养病,现在国中安乐,风王何不去看望?”
开年不久,朝中便有些言语,很多大臣们更是旁敲侧击:风王结婚已是两载,却未有子嗣,而清徽君久居浅碧山养病,长此以往,王嗣何求?
翌日,她召徐史,问:“国相可知碧山书院?”
风独影看完信了,便取出盒中那一尺长的纸卷,于书案上展开,顿时面前一亮。
风独影看着画半晌,目光一转,便见画的右旁一行蝇头小字,笔迹清逸,行于白纸,若墨龙游于白云之上,仿随时都会破纸飞去,待得看清,顿时心头巨跳。
青鸟歪头看了他半晌,然后“嗄!”的一声,探爪抓过画纸,一个展翅飞起,半晌间便不见踪迹。
对于这些话,风独影是不加理睬。
东溟海边,他化作游子易三,“逼”她喝最讨厌的药,陪她落拓逛街,引她飞针绣花,让一只雏鸟出世于她的掌心……做那些事,他老是和顺又安闲,而她仿佛老是无可何如,最后却又是心甘甘心。
他远远跟着风独影,看她径往泱湖方向走去,因而他脚步一转,去了凤影宫。殿前梧桐树上栖着的青鸟已与他熟谙,见他到来,扑腾着翅膀飞近,“嗄嘎”鸣叫。看着青鸟,他将画卷举起,“你若真有灵性,便将这画送回给他。”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注○3】
返来后他便径往书房去了,还叮咛不让打搅。到了晚间,奴婢去送晚膳,清徽君一人坐在窗前的榻上,看着窗外不言不语的,而书案上却摊着一幅画,画的便是本日见着的翠鸟。奴婢看那画,比在王宫里见过的那些名家名画更都雅,以是奴婢清算时,便说这么都雅的画应当也送给风王看看,清徽君没有出声,奴婢就当他默许了,以是将此画随信一起呈给风王。
清波澄彻见底,红花如霞似火,而翠鸟羽翅鲜妍,神态灵动,简朴直是呼之欲出。
画中的风景简朴,可色采明丽,入陌生辉,令人冷傲非常。
他还说就是如许的你才让我肉痛难禁……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注○2】
只是心跳依不能平复,抬步往殿外走去,顶风凉爽的夏风一吹,竟还不能消面上的热度,因而乎,风王快步拜别,仿佛这含辰殿里有烈火灼背。
“哦。”风独影点头。
垂眸再次望向画纸,目光掠过那火似杜鹃花,掠过那碧蓝翠鸟,最后落在那一行字上,心神动乱间,不由抬手握笔,于画的左旁添上一行字:
而在她身后,杜康跟从着的脚步一顿,转头看向书架上的木盒,然后走了归去,启开木盒,展开画图,定定看着半晌,将木盒放回原处,画卷却握在手中。
风王如果感觉都雅,必然要跟清徽君说。
奴婢香仪跪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