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独影无妨他这招,被塞个正着,顿时嘴里一股浓浓的酸味满盈开,直酸得她两颊颤抖,眼眶里都冒出泪意。
易三闻言倒是一怔,想不到风独影会是这么一番比方,不由又是展颜淡笑,“得风七女人如此夸奖,倒不枉我为女人吹笛一宵。”
最后风将军起家,丢下一句:“头痛,睡了。”便敏捷回房,仿佛恐怕身后又冒出一碗海幺叔一日劳作换来的药汤。
迷含混糊里,头上剧痛袭来,神思再次沉入暗中当中。
“应当没事。”他据实答道,“那日你受伤落海,你的部下想救你,何如风波太大没法靠近。厥后我虽救起了你,但暴风雨即要到临,风波里多逗留一会便多一分伤害,以是只好先回岸,远远的曾见你的部下亦掉船归去,想来都安然抵岸了。”
那一刻,便是冷然如风独影也忘怀身外,只是怔立海边,看那人悠然吹笛,听那天音涤尘。
易三见着,道:“你头上被砸开一道两寸长的口儿,流血很多,这几天必定会常有头痛头晕之感,起码也得将养1、两日等伤口结了疤才好些。不过还算荣幸,只差半寸便到太阳穴了,不然焉有性命在。”
身后易三浅笑的看着她,直到帘子落下掩了她的身影才收回目光,悄悄站立一会儿,也回身回屋安息。
笛声还是婉转传来,在这静夜显得格外的空灵,仿佛六合之间万物俱消万簌俱寂只为此笛。
“这里是东溟海边的渔村。”那人一边答着一边跳下礁石。
“《解忧曲》。”易三答道。[注○1]
窗外晴空万里,艳阳高照,海风吹拂着波浪,奏起阵阵涛歌。
礁石上的人挑眉,然后点头,“是我。”
火线是浩大的夜海,月光照在海面上,波浪涌动间便层层波光闪动,仿佛是一片无垠的银色光海。如许的海天月色,她还未曾见过,倒是别有风味,一时看得心旷神怡。
易三挑眉,“莫非堂堂凤影将军怕喝药?”
“……”
只是,这是那里?她移目环顾一圈,只见屋中非常的粗陋,除了身下床榻,便只一张方桌,两张矮凳,四壁空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