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极笑笑点头,“好,不提。”
闻者莫不点头。
风独影一起飞奔,不过一刻工夫便到了丰府,府前的侍卫远远看得迎上前来。她下了马,将缰绳扔给杜康,便自顾往府里走去,杜康将马交给侍卫,跟在风独影身后。府里早有人去通报了大总管,以是风独影刚跨过前院门槛,大总管已飞速前来,见礼后将风独影领到了后府丰极的书房里。
等两人走得远了,侍卫们才起家,然后首级“啪!”的一掌甩在那名还傻愣着的侍卫脑门上。“死小子!你不要命了!想害我们一起陪葬啊!”
“将军,这小子新来的不懂事,还请将军饶了他这一回。”侍卫首级赶快跪下请罪,身后众侍卫也一同讨情。
而前边,丰极也在劝说着风独影,“七妹,不是每个公主都是‘绯霓公主’那样的。”
首级本也就只是气这小子不长记性,骂一通也就气消了,这会听人提起,忙问那侍卫,“可有受伤?”
丰极一身墨色常服,悠然踱步行来,仿佛玉树徐迎,风神秀逸,沿途官员、侍卫无不谛视之。
风独影沉默不语。
“昨夜大哥虽拉着我喝了半宿酒,倒是半宿闷酒,甚么话都没说。”丰极转头看着风独影道。以是他也就晓得“七妹搬出皇宫、大哥很活力”这两宗,却并不知两人竟是不通一言。以他们大哥对七妹的宠护来讲,这类状况还真是前所未有。
丰极想想金殿被骗着满朝文武,两人却这般模样,肚里忍不住想笑,问道:“二哥呢?你和大哥这般僵着他就没说甚么?”
“他去了也没理我。”风独影垂着视线,声音有些低,“大哥到现在都不跟我说一句话。”
跌在地上的侍卫一脸傻呆地看着风独影,完整反应不过来。
那侍卫揉揉胸口,还是一脸含混状,“回大人,一点都不痛,没受伤。”
风独影是骑马来的,随行也就一名侍卫杜康,以是一出宫门,杜康便牵着马迎上来。
“去我府中。”他与她并肩而行。
“去四哥府。”她叮咛一句。
丰极在一张禅椅上坐下,身子斜斜靠在椅背上。侍女上前为他除下发冠,一头墨发顿如流云迤逦垂地,光可鉴人。现在的他,不比在朝官面前的端庄雅丽,却仿佛是白鹤翔飞万里后倚壁而立,另有一种涣散倦美之态。
三两结伴而行的,五六一群倾谈群情的,从东华门至西武门到处可见这些或老或壮或少的朝廷栋梁们,只不过当这些栋梁瞥见一抹白影时皆纷繁垂首退避。
即要过宣直门时,一道柔淡的嗓音从斜火线不疾不徐的传来。
“五哥那老好人,他现在还在为是帮我还是帮大哥、我是回宫里住还是本身建府住摆布难堪着呢,到现在都没拿定主张。六哥阿谁大俗人,只说让我去找样大哥喜好的东西送了去哄他,可这会我便是去天上找件宝贝呈上,大哥也是不屑一顾的。八弟则说让我去找大哥撒撒娇……呸!”风独影说到这忍不住搓了搓胳膊,“他那小子常日装痴卖乖就得了,还想让我去撒娇,那我不如去跳河来得利落!”
“来的头一天我就警告过你们,见到风将军必然要称‘将军’而非‘公主’!这都大半个月了,你竟还给我出错!”首级肝火冲冲。
“二哥他们全都不肯收留我,住堆栈又不是悠长之计,以是让杜康寻了处宅子赁下先住着。”风独影答道。
“嗯。”她点头。
从丰府到皇宫,这一条街名曰“丹阳街”,是丰极几近每日都必经之道,以是那些想一睹他丰仪的,想递送诗词与他的,想弹曲与他赏的,乃至某些小官小吏想求见他而不得入门的,都会来此等待。天然,这一条街的人流最多,街边店铺、酒楼、堆栈的买卖也非常昌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