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上给杜康截了,不然我的脸可丢大了。”风独影回想起那事不由磨牙,“下回三哥别有事给我抓着,不然有他都雅!”
门别传来脚步声,紧接着书房的门被侍女自两边推开了,屋外骄阳光辉,丰极翩翩走入,仿佛携了一身日华,映得书房里光彩熠熠。
“四哥,你别笑了。”风独影可贵地暴露忧?之色,“此次大哥活力非同小可,之前他最多也就气我几个时候,这回可都两个月了。”
风独影醒来,睁眼,一杯茶已递到面前,接过,饮下茶水,人便已完整复苏,将茶杯递回杜康,问:“四哥返来了?”
“七妹。”丰极唤一声,神采有些无法又有些好笑。
风独影听了,不由望向他,问:“四哥何时回的?昨夜宿在宫中?”本日早朝并未见他,显见是昨日便入宫了,不然焉知大哥活力。
风独影身子一歪靠在一旁的扶手上,以手支颐,颇是有些无可何如的模样,道:“二哥只是把剑一指我,说‘回宫!’然后就再也不睬这事了。”
“公然是二哥的做派。”丰极不由浅笑,又问,“三哥呢?他不是点子最多吗?”
“来的头一天我就警告过你们,见到风将军必然要称‘将军’而非‘公主’!这都大半个月了,你竟还给我出错!”首级肝火冲冲。
对于丰极的问话,风独影抱臂于胸,抬着下巴,垂着眼睛,不发一言。那姿势倒似是等着人给她作解答。
从丰府到皇宫,这一条街名曰“丹阳街”,是丰极几近每日都必经之道,以是那些想一睹他丰仪的,想递送诗词与他的,想弹曲与他赏的,乃至某些小官小吏想求见他而不得入门的,都会来此等待。天然,这一条街的人流最多,街边店铺、酒楼、堆栈的买卖也非常昌隆。
两人一起出了皇宫。
“是。”侍卫垂首。
“大人,我……”那名侍卫委曲的看着首级,不幸被打了结不知错在那边。
丰极笑笑点头,“好,不提。”
但是如此绝伦的人物,即算是明言回绝,又怎能阻得了那些怀春少女对他的明思暗想。以是这两年,帝都里有两三事的富强皆因丰极。
待奉了茶水后,总管便退下了。
“将军,这小子新来的不懂事,还请将军饶了他这一回。”侍卫首级赶快跪下请罪,身后众侍卫也一同讨情。
第一宗是凄婉哀艳的闺阁诗文蔚然成风。
丰极听了微露讶色,然后抬手挥退侍女,又看了石衍一眼。
以诗文表意多么高雅,却非大家精通文墨,而闺阁当中,多有习琴箫者,是以那些雅擅乐律的女子,则以曲传情。只是请丰极来府入耳曲,或是去丰极府中为他奏曲,这皆难行之事,因而便有了丰极出行时,沿路乐声飘飘之景。常常他一起走过,或高墙内,或阁楼上,总会飘出或缠绵或清雅的琴曲筝歌,乃至半路上还被人拦住要求留步半晌,听完一曲或留下评言几句。闻得佳曲之时,丰极自不鄙吝赞言,而他的赞言只引得别人的争衡,引得更多的人趋之若鹜。
如许放肆率性得不成一世的话,让丰极忍不住抚额感喟:“你呀……难怪大哥活力!”
风独影眼皮子都不抬一下,道:“他的那些女人太吵了。”
丰极见她不语,便也不再多言,转而问她:“你现在住哪?”
“绯霓公主”乃是当年与他们共争天下的劲敌“滔王”之妹,在“滔王”败亡后,其家眷作为俘虏收在军中,他们八人曾见过此公主,厥后南片月便笑曰其为“白兔公主”,只因她遇人即怯,遇雷即惊,遇血即晕,遇风即倒。
“二哥他们全都不肯收留我,住堆栈又不是悠长之计,以是让杜康寻了处宅子赁下先住着。”风独影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