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她躺过的贵妃榻,用她用过的素瓷杯,睡她睡过的床。这里的一桌一椅,一板一凳仿佛都还残留着她的味道。搁置打扮台上的梨花钗却深深刺痛了他的眼,再无昔日光彩。沐姝临走之时,取下了这钗子,这礼品意义不凡,她不能收,放在这里也算是物归原主,她晓得,南宫铭必然会来她房间的。
西风长叹一口气,道:“唉,沐女人生得这般绝色双娇,恐怕王爷的追妻之路更加盘曲了!”南风也笑道:“西风,王爷若晓得你对他这么没信心,只怕又要罚你去补缀丁、涮夜香了。”提起这茬,西风一怔,神采唰一下就变了。想起来那段毕生难忘的回想!西风当即闭嘴不言。
沐姝说完便同清儿上了马车,出了荆州城,南风和西风就背道而驰,快马归去复命。沐姝这一走,只怕南宫铭又该起火,能够他现在的身材,恐怕……
南宫铭将梨花钗塞进怀里,出了院子,号令道:“将‘木梳院’封起来,任何人不准靠近!”木梳院这名字是南宫铭从沐姝的名字音译的,现在命人封闭,心中的痛苦只要他本身尝透了味。
“嗯,我们晓得。”“沐女人……”“嗯,我们晓得。”西风还没说完,清儿便无情打断他。“西风,常日里你话多就罢了,本日如何还婆婆妈妈的,没完没了的。”芙儿的话让西风一时语塞,“我、我、我这不是担忧你们嘛!再说了,王妃也是我的主子,我体贴体贴也是应当的。”
南宫铭神采黯然,二人不敢昂首看他的神采,但也能猜到南宫铭此时的失落。南宫铭攥紧拳头,一步步挪进沐姝的房间。
四风当中当属西风与沐姝最为熟络,絮干脆叨地同两个丫头叮咛了一大堆。“沐女人此行一去不知何时才归,你们必然要照顾好沐女人。”“嗯,我们晓得。”“沐女人是将来的王妃,万不能有事,不然王爷会让我们给沐女人陪葬!”“嗯,我们晓得。”“沐女人克日老是头晕,许是劳累过分,你们要经常提示沐女人歇息。”
南宫铭展颜一笑,一边合上纸片揣进怀里,一边往外冲。“这下被本王抓到证据看你如何狡赖!”这诗里句句都在说沐姝对南宫铭动了情,却踌躇不决不敢面对。
正筹办起家时,突觉脚底有非常,低头检察时,只是一张烧得焦黄的宣纸,“姝丫头烧的?”南宫铭俯身拾起残纸,幸而只是烧了边角,笔迹还是清楚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