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好。”陈素青赶紧拱了拱手,向沈瑜行了一礼。
沈玠闻言,忙正色应了。
“姑苏不比都城,路途也不远,大姐如成心,我安排一辆车,几日就到了。”
沈瑜闻言点了点头,“这些事件当然要紧,但你们兄弟别忘了我们沈家立世的底子,这刀必然要练好,工夫一点也不能松弛。”
沈玠深叹一口气,“我大姐沈瑜是我父母的长女,八年前嫁给了姑苏吴家的公子。”
陈素青踌躇道:“我就不去了吧。”
“大姐,是我!沈玠”
“刚进了城吃的。”沈玠笑着答道。
“大姐甚么时候归去看看,也叫母亲放心。”沈玠在一旁谨慎翼翼道。
沈玠和陈素青听她这话语气几分倒有哀伤,也不好说甚么,都在内心替她冷静难过。
“恩。这吴家也算是姑苏驰名的人家。吴伯父是在京里仕进的,就我姐夫一个儿子。我大姐和姐夫结婚后,一向跟着公婆住在京中,前年春季,我姐夫中了科举,被派到湖州仕进,我姐姐天然随行,本来我母亲还挺欢畅,说离家近些了,谁晓得,我姐夫不知是舟车劳累还是如何的,刚到湖州就突发恶疾死了。”
“啊!这是。。”陈素青大吃一惊,却从未听人说过她大姐是守寡在家的。
但是陈素青哪像他这么安闲,内心别别扭扭的,甘愿住在堆栈里。
沈瑜闻言望着熟睡的孩子,愣愣入迷,过一会儿,才道:“自从你姐夫过世,按理说我应当去京中公婆跟前奉养晨昏的,只是一来我内心舍不得他,还得在这里给他守几年的灵。二则,你姐夫是路上抱病走的,我现在是一步不敢动,恐怕这孩子路上有个好歹。”
入了湖州城,沈玠就对陈素青说:“我大姐就住在铁梵刹前面,等会儿我们就直接去她家。”
沈瑜叹了一口气“她让母亲惯坏了,比来和顾家阿谁公子如何样了呢?还一处混闹吗?”
“我姐夫前年里归天了。”
“恩?”
“恩,还好我姐夫给他留了个遗腹子,现在母子两住在湖州,也不肯意分开。”“话虽如此,我还是不去了吧。”陈素青一再踌躇。”
进得房中,二人将马拴在院中,便一同进屋了,沈陈二人在屋里坐下,只见屋里清算的洁净整齐,桌上放着一卷《心经》和一串念珠。椅子旁放着个小摇床,一个小婴孩正沉甜睡着。
沈瑜闻言喜道“我算着也是这事,你二嫂可还好吗?”
“哦,这是佩英,我的朋友,同路而来。”沈玠仓猝解释。
两人到了时,天已经黑了,沈玠敲了敲院门,只听院子里传来几声狗吠,模糊又有一个女子喝止那狗的声音,沈玠又敲了两下,只听一个女子问道:“甚么人!”
“都很好,这包裹里除了些喜饼,另有一些银子,是母亲让我带给你的。”
沈玠不解:“这又是为何?”
沈玠的眼神一暗,道:“她家里没别人了。”
沈玠叹了一口气,“我传闻吴家姑苏的宅子还是空的,大姐何不搬去那边,我们也好照顾,何必死守湖州呢?”
“恩,那孩子本来是我看着长大的,品德家世都不错,只是琪儿实在叫我放心不下。”
那一边是云来栈霭文孤对月,这一边倒是吴越道沈陈双乘风。
沈玠欣喜道“她也懂事的,就是脾气不太好。”
门里传来一阵短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开锁声音,然后跟着支呀一声,大门翻开了,一个年青妇人站在门里,恰是沈玠大姐沈瑜,沈瑜看到沈玠站在门外,欣喜道:“玠儿,你如何来了”又看到了沈玠身后的陈素青,迷惑的问“这是。。?”
沈瑜笑笑,“好好的来做甚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