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杰还没说话,钱老三忙拉住了钱老迈,“大哥,我们家的买卖,祖祖辈辈传下来,你如何能拱手让人?”
赵元刚进里屋,这一边潘杰就悠悠醒转,那众安药坊的小二一见他醒了,立即走上前去诘责,“你将我家张掌柜藏在那边了?”
这一边钱老迈还欲再辩,赵元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张掌柜的事不消你来操心,你弟弟的毒还治不治?”
“神医草堂。”
钱老迈却不答他的话,只同潘杰道:“如何样,这比买卖你可划算了,得了我们一半的买卖,你也可称心快意了。”
“今夙起来腹上可有红斑?”赵元转而去问那钱老三。
钱老迈固然早知他不会等闲交出解药,听他如此说,还是猛的泄了气,低了头不语。而后又抬开端问赵元,“此毒是否必死?”
潘杰看了看身上的纱布,又问:“是你救了我?”
沈玠不知如何作答,故而也不作声。
这一席话说完,钱家兄弟具已涕泪涟涟,中间世人也不由心有戚戚。只要潘杰不觉得意,嘲笑一声,“你们还是收起这幅假惺惺的面孔,我实与你们说吧,我并没有这毒的解药,就算有,也不会给你们的。”
过了很久,钱老迈才对潘杰道:“你拿出解药,我将买卖分你一半。”语气中到有无穷的苦楚和哀伤。
赵元又细心看了看他的伤势,从怀中拿出针囊,施在他几处要穴之上。然后又进入后堂,端出一盆掺了清露的水来,先用这水为潘杰细细的洗了伤口,又在伤口上敷了些草药,包上了麻布。而后取下银针,进里屋熬药去了。
钱老迈一把抓住赵元要收回的手,哀声哀告他道:“赵先生,请你务需求救救我三弟。”
钱老迈听了此言,眉头紧蹙,考虑一会,俄然近身抓起潘杰的腕子,厉声喝道:“交出解药!不然叫你晓得我的手腕!”
医者父母心,赵元见他全然不顾本身,一心想着本身弟弟,如许景象,怎叫他不心软,但因这毒乃是枯云子所下,又有潘杰在场,以是也不能不谨慎。只悄悄的拍了拍他的手,面上还是冷冰冰的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