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既进了门,银钱到手,齐氏反倒日日用这个拿捏她,还隔三差五惦记取给李训纳个小的进门。
其别人见齐氏面色多有不善,亦都捂紧了手里的瓜子儿,纷繁客气两句走了。
眼看齐氏在墙角找了根鸡毛掸子,她忙道,“娘,那谁……姓蒋的明天来了!”
“娘,喝茶。”
齐氏剜她一眼,落在地上那一堆堆小山似的瓜子壳上,心疼的割肉普通。
她原意是要捧一捧齐氏,谁知正碰到齐氏恨她处,眼一妽,“你要把我活活累死才甘心啊!成日里好吃懒做一事无成,写写不会,针针拿不起来,要你光用饭白长一身膘的?”
“呸!”齐氏一听,一口吐了口茶沫在地上,“屁的老熟人,不就是那几个老恋人么!不要脸的货儿!”
李训家的一瞧,赶紧问道:“小叔子可还好?都风俗吧?如果缺个甚么针头线脑的,娘尽管开口……”
齐氏一口灌了茶水,没好气地问道:“她去干甚?”
齐氏点点头,“不打不成器的丫头,一味偷懒,可不得好好管束管束。”
这些话,自李训家的嫁出去不知听了多少遍,这几日听的特别多起来。
“哼!”谁知齐氏冷哼一声,“有福分你也讨一个进门?”
齐氏冷不丁歇了嘴,转头问道。
“趁我不在家,要翻天了是吧?你这好吃懒做的小蹄子!光吃不下的老母鸡!我让你吃!让你吃!我儿如何就娶了你这么一个索债的,连个蛋都生不出来,和你那死鬼娘一个德行!再过两天看你还吃不吃的下去!”
李训家的一行往小屋里去,一行背对着她答道:“我估摸着娘要返来,让她俩去门口接您了,怕是又借机躲懒呢!转头娘可要好好儿经验她们一顿,掼会偷奸耍滑的。”
只她却不敢说,站在那边眼观鼻鼻观心,听齐氏噼里啪啦地骂起了老一套。
孰料却目睹着小儿子下了车后,还眼巴巴对着马车,和蒋佳月有说有笑地,直说了有半刻钟,才恋恋不舍地看着马车载着蒋佳月走了。
李训家的便就着之前给蒋佳月倒水的杯子又倒了杯水放在她面前。
李议今后要当差的处所是陆家的粮行,乃是前店后院式,住的处所就在店门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