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女人一听,肝火中烧,气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瞪,厉声喝道:“你这贱婢,敢信口歪曲、胡说八道,真是找死!”说着,玉手一挥,拔出宝剑,就朝那女子砍去。
刚才萧女人的宝剑寒光闪闪,直奔而来,那女子早已吓得花容失容、满身颤抖。直到飞云说话,她才回过神来。
紧接着一个青衣人从空中飞近车厢,挥掌朝白衣女人击去。白衣女人顿觉一股微弱的掌风劈面扑来,她来不及细想,仓猝举掌相迎。
白衣女人看了林飞云一眼,游移不决。她晓得林飞云三人是湘江一带近两年名声大震的游侠,他们所做的也都是行侠仗义、除暴安良的事,深得江湖同道奖饰。按理来讲,她应当信赖林飞云的诚意,把事情原委合盘托出。可她所做的事却干系实在严峻,是以非常踌躇。
青衣男人转而对白衣女人说道:“女人刚才从车顶下来的身法,应当是仙霞派的绝技流星赶月。鄙人林飞云,就教女人芳名?与马车里的人有甚么仇恨?鄙人鄙人,想替你们化解开来!”
危急时候,从前面飞来一块石头,“叮当”一声,击中了宝剑。石头虽小,劲道却大,宝剑顿时被击偏。白衣女人虎口一麻,宝剑几乎脱手。
白衣女人也对黑衣女人喝道:“彩虹,不得无礼,给我退下!”彩虹撇撇嘴,依言退了归去。
美景却心存疑虑,说道:“萧女人,听你的声音,你不过二十岁摆布。四十年前的事情,安晓得谁对谁错?你又拿不出证据!”
固然那女子是没出嫁的女人打扮,却因为看上客岁过三旬,又是侍女服饰,加上美景口无遮拦,就直呼她大婶。
白衣女人哼了一声,拱了拱手,冷冷地说道:“潇湘三侠侠名远播,本女人早有耳闻。没想到本日一见,倒是不分青红皂白之徒!”
美景心中不爽,厉声喝道:“真是不知好歹的东西!刚才如果不是我师兄脱手,你仆人早已一命呜呼了。从速让开,不然本女人就代你家仆人经验经验你!”
两位绿衣女人一使玉箫,一使玉笛,刹时把逼近马车的几个黑衣人打退,却没有顺势追击。看得出来,她们武功远赛过这些黑衣人,已是部下包涵。
良辰也说道:“我们出道以来,碰到仇恨之事,就要管到底。如果不搞清是非对错,我们岂不是成了不分青红皂白之徒?”良辰较着是拿刚才白衣女人的话来堵她的嘴。
林飞云细想这萧女人也是听她父母报告的往年恩仇,而此事又触及萧家嫡亲,萧家不免会把任务推给车内之人。是以他对萧女人的话不觉得然,默许了美景的说法。
飞云看出马车仆人不会等闲出来,就说道:“既然如此,萧女人先问她好了。”萧女人见飞云已经发话,只好同意,便问道:“四十年前,皇宫的萧淑妃因为甚么而死?又是如何死的?谁是害死她的人?这些你可晓得?”
那大汉见美景不过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年青娟秀的女人,并没把她放在眼里,当即挥掌相迎。只听“啪”的一声,双掌相击。那壮汉却站立不,连连退了好几步。如果不是另一个灰衣大汉扶住他,他必定会颠仆在地。其他灰衣大汉见美景却纹丝不动,不由大惊失容。
没过量久,数个灰衣大汉就倒在了地上,存亡不知。黑衣人乘机紧逼,一步步靠近了马车。正在此时,马车前面,一个身材苗条地白衣蒙面女人手执宝剑,从空中飞来,直奔车厢。
那女子一听,大惊失容,半晌无语。飞云也大为吃惊,没想到萧女人竟然问的是皇宫妃嫔之事。不过飞云顿时想到萧女人和这萧淑妃都姓萧,必有渊源,也就不感觉奇特了。
圣历元年仲春初二凌晨,晴空万里,阳光亮媚。荆州城北四十里的八岭山,百花齐放,春意盎然,山道上却传来打斗呼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