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三人来到马车四周,正要上前,却被一个灰衣大汉劈面拦住来路。灰衣大汉拱了拱手,神情极其严厉,冷冷地说道:“刚才承蒙中间援手,我等感激不尽。不过请不要再靠近马车,有甚么事请先奉告鄙人,由鄙人向敝仆人叨教!”
良辰迷惑地说道:“大师兄,据我所知,仙霞派很少收女人为徒。你是不是看错了?”
萧女人没有直接过来,较着是不肯节外生枝,以免获咎飞云,才先咨询飞云定见。飞云心想在本身面前,谅她也不能耍甚么花腔,便点头答允。
萧女人的要求合情公道,林飞云没法回绝。他扭过甚来,看了看前面的马车。固然内里杀得天翻地覆,马车内却无任何动静。此时剩下的十个灰衣大汉守在马车四周,警戒地看着不远处的黑衣人,却无人出声。
飞云看出马车仆人不会等闲出来,就说道:“既然如此,萧女人先问她好了。”萧女人见飞云已经发话,只好同意,便问道:“四十年前,皇宫的萧淑妃因为甚么而死?又是如何死的?谁是害死她的人?这些你可晓得?”
两位绿衣女人一使玉箫,一使玉笛,刹时把逼近马车的几个黑衣人打退,却没有顺势追击。看得出来,她们武功远赛过这些黑衣人,已是部下包涵。
听了白衣女人的话,没等青衣男人开口,手握玉箫的女人抢先喝道:“一个蒙面掳掠的强盗有甚么资格评判我们!你再敢胡说八道,本女人毫不包涵!”说完,右手一挥,举起玉箫,指向了白衣女人。
飞云仓猝劝道:“萧女人,鄙人不会偏袒任何人。这位女子说的,只是一面之词。事情还没说清楚,你还是不要焦急。鄙人这就替你请出此人,让你们劈面对证。”
白衣女人看了林飞云一眼,游移不决。她晓得林飞云三人是湘江一带近两年名声大震的游侠,他们所做的也都是行侠仗义、除暴安良的事,深得江湖同道奖饰。按理来讲,她应当信赖林飞云的诚意,把事情原委合盘托出。可她所做的事却干系实在严峻,是以非常踌躇。
萧女人无法,只得收回宝剑,对飞云狠狠地说道:“既然你偏袒她们,我自知不是你的敌手。本日只好认栽,他日再找她报仇!”说完,她回身就要分开。
白衣女人还没说话,她身边一个黑衣蒙面女人大怒,上前一步,宝剑一举,娇叱道:“那里的野丫头,竟敢唾骂我家蜜斯!从速赔罪,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紧接着一个青衣人从空中飞近车厢,挥掌朝白衣女人击去。白衣女人顿觉一股微弱的掌风劈面扑来,她来不及细想,仓猝举掌相迎。
马车地车夫瞥见,仓猝飞身反对。两人在空中相逢,只听得一声惨叫,车夫刹时跌落下来。白衣女人一个翻身落在了车厢顶上,接着挥剑朝车顶砍去。
这时残剩的灰衣人已护在了马车四周,也不顾及死伤倒地的火伴。两个绿衣女人则飞身来到青衣男人的身边,摆布站立。
另一个绿衣女人接着说道:“这位女人既然晓得我们师兄妹,想必也是江湖中人。叨教如何称呼?为甚么要蒙面打劫?”
中间的飞云一向防备萧女人俄然发难,见她公然脱手,仓猝挥出折扇,挡住了萧女人的宝剑,同时说道:“萧女人,事情没搞清楚,请不要发怒,错杀无辜的人。”
青衣男人仓猝劝止,说道:“美景,人家不肯露面,自有他们的来由。你放下玉箫,向女人赔罪!”美景嘟嘟嘴,固然很不甘心,却还是放下了玉箫,朝白衣女人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