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息怒!皇上息怒!”满朝文武惶恐跪下,“臣等该死!”
几个御林军行了礼,拖着官员往外走去,那官员挣扎着告饶:“皇上饶命,臣冤枉,臣冤枉啊!”
他如何会特地绕道去朔州玩耍?
“年年歉收?”穆帝缓缓开口,嗓音如浸润在冰雪当中,“齐锦,你说的但是真的?”
一番话缓缓落地,大殿上氛围肉眼可见地呆滞下来。
说完,齐锦从善如流地来一波马屁:“这是都是皇上圣明之下管理出的乱世。”
穆帝淡道:“你对朔州印象如何?”
“丞相,你是百官之首,朔州涝灾一事折子都递到了你的手里,你查对了没有?”穆帝转移肝火,“年年赈灾,赈灾的银子都去哪儿了?上面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编造天灾欺君罔上,这是把朕当傻子乱来吗?!”
“这是如何了?”齐锦像是被吓到了,呆呆站了半晌,转头看向穆帝,“皇上,朔州歉收不好吗?臣……臣说错了甚么?”
穆帝深深吸了一口气:“齐锦。”
“来人!”穆帝伸手怒指,“把他拉出去砍了!”
“朕任命你为临时梭巡御史,跟齐锦一起前去朔州查明本相。”穆帝语气冷冷,“如有谎报,朕定不轻饶!”
谢麟领命:“臣遵旨。”
齐锦环顾四周,不解地开口:“如何了?我说错了甚么?”
“楚国另有两个朔州?”齐锦皱眉,“我去的朔州城确切繁华,百姓安居乐业,年年歉收,哪来的涝灾?姜丞相是在睡梦中还没醒?”
“客岁是谁卖力赈灾事件?”
一其中年男人战战兢兢爬跪出来:“皇上,客岁……去大哥臣和宸王殿下卖力的赈灾事件……”
姜丞相欲辩白:“皇,臣上——”
“平身。”穆帝端坐在龙椅上,神采安静,目光透着高深莫测的严肃,“齐锦,你从南境返来时,曾绕道去过一趟朔州和连城?”
“本日开端,京中亲王官员没有旨意不准离京,宸王府派人羁系起来,朕要晓得他在赈灾一事中究竟起了甚么感化!”一道道号令仿佛雷霆天威层层压下,叫在场之人噤若寒蝉,“丞相办事不力,渎职严峻,停息三月朝务,罚俸一年,责令闭门思过,若无旨意,不得私行外出!”
穆帝眸子眯起,语气森然:“以是这几年,朕一向被蒙在鼓里?”
“容苍,你卖力筹集第一批赈灾粮食,亲身带人运送粮草前去朔州,若涝灾为真,赈灾粮可临时减缓燃眉之急。”穆帝嗓音刻毒无情,“若灾情为假,马上缉捕朔州城与宋魏有勾搭的一干官员,不准放过一个!”
窦尚书骇了一跳,脱口而出:“乃是贵妃娘娘母家嫂子的表兄。”
姜丞相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了松开,松开又攥紧,数次想开口说些甚么,但是此时皇上正在气头上,说了反而只能获得反结果。
只是内心的不祥预感一点点伸展,让他对宸王的处境更加担忧起来。
话音落地,大殿上又堕入一片死寂。
穆帝拍案怒道:“是谁?”
齐锦扑通跪下:“我包管,我敢包管……如有一句弄虚作假,齐锦甘心遭到任何措置!”
“窦鸿安。”穆帝冷冷开口。
穆帝冷冷看着他:“你包管你明天所说的统统皆失实,没有子虚?”
姜丞相双手攥紧,一颗心如坠冰窖。
他没想到本年的朔州涝灾会杀出一个齐锦来,他从南境回到都城,与朔州连城底子不顺道。
此时现在,属于帝王的庄严仿佛被狠狠踩在脚下,踩踏得涓滴不剩!
穆帝神采冰冷,眼底肝火沸腾。
大殿上氛围固结,温度降落,像是突然从四月暖春进入了腊月寒冬。
吏部窦尚书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皇上是在叫本身,赶紧起家出列,重新跪下:“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