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忙起家肃立,屏气凝神,恭迎老太太。
论势,又岂敌得过一门父子皆进士的章家?
眼看着周三公子都二十二了,别的公子这个时候娃儿都满地跑了,他还孤零零的一小我。他倒是不急,日日偎红倚翠,清闲得很,但可把周家的老太太、太太给愁坏了。
特别周三公子还是周家的长房嫡孙,是要传承家业。按说更应当娶个门当户对的女人,起码也是同周家齐名的“王顾林谢,周叶陆贾”中的嫡女才是。
老天不公啊!
四太太这时就拿动手帕,泣道:“提及来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没有看好七姐儿,这才使她遭受了这桩祸事,也扳连了大师。要怪就怪我好了。”
最后,大蜜斯许给了都城的汝南王为后妻,红家这才平静了下来。
美人!!!
这周三公子更是面貌姣美,举止风骚,才名满江南,是无数深闺少女心目中的好郎君,多少父母心中的好佳婿。
寒冬腊月,北风凛冽。
“打死这个满嘴臭****的混账!”
这话一出,二太太的脸上就火辣辣的,不太都雅。
按说如许好的乘龙快婿,是轮不到红家的。
“真的真的真的疯了?”
就连外头的人都在操这份闲心,红府里的主子们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弄得如遭雷击,乱成了一团。前一段时候的欢乐全化为了不知所措、惶恐失措。
“明天的酒,小老儿我,请了!”
论财,这红家敌不过,具有清河县近三分之一铺面的苏家、清河县最大地主的余家。
“传闻了吗?那红家的七蜜斯,疯了!!!”
只这一晚,就卖出了一个月的份儿。
“真的疯了?”
恰幸亏这个时候,红七蜜斯却疯了。
她去了庙里苦修数月,本日方才回府。事情严峻,是以,她也不过简朴地梳洗了下,连口茶也没顾得上喝,就先来见几个太太了。
但,这三家为何不能与红家争锋?
群情澎湃,个个肝火冲天。
就在这个时候,有丫头禀道:“老太太来了。”
那风啊,比刀子还要利,仿佛想要将人刮掉一层皮去。
就在前一段时候,江南周家,派了媒人来为他家三公子向红七蜜斯提亲了!
这说的是前些日子传得沸沸扬扬的一桩美事。
红七,不但是红家的红七,更是清河县统统已婚未婚男人头上的明月光,心口的朱砂痣,岂能容人加以冲犯?
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仲春初。
二太太抱怨道:“我当初就说过了,这虽是一件天大的丧事,但没有下定之前,还是要束缚下人,不要暴露风声的好。你偏不听我的,传了个风风雨雨,这下子如何办?全部县里可都要看我们红家的笑话了。”
“真的。”
特别是这一代,更是美人中的美人。
绣着海棠花的门帘缓缓撩起,老太太吴氏由两个清秀的大丫头雪松、鹤儿扶着走了出去。她年过五十,面色却非常红润,头发乌黑,没有一根白丝,看起来像四十许,一点也不像到了五旬的人。
“真的真的疯了?”
这话一出,顿时一石激起千层浪,小酒馆内,一下子炸了锅。
“你这个家伙,竟然敢造红七蜜斯的谣?想作死吗?”
眼看又是一段才子才子,金玉良缘的嘉话。
“骗你我是这个!”说话的人瞪大了眼,竖起了小指头:“跟你说啊,我的表舅妈的大姑子的小女儿就在红家做事,这事儿,在红家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要不然,我敢说谁的不是,也不敢说红七蜜斯的不是啊!”
“真的。”
近百年来,清河县里独领风骚的人家,除了红家,还是红家,终究还是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