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真的疯了?”
“明天的酒,小老儿我,请了!”
毕竟,红家虽说是清河县本地的大户,但不过是个敷裕些的地主,出过几个举人、几个秀才,委偏言得上是诗书家世。虽有个女儿嫁给了汝南王,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虽说可沾些荣光,但到底那泼天的繁华也不是属于红家的。
酒香四溢,这一晚,醉倒男儿无数。
“真的。”
这事,悬、悬啊!
东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二太太抱怨道:“我当初就说过了,这虽是一件天大的丧事,但没有下定之前,还是要束缚下人,不要暴露风声的好。你偏不听我的,传了个风风雨雨,这下子如何办?全部县里可都要看我们红家的笑话了。”
眼看又是一段才子才子,金玉良缘的嘉话。
……
只这一晚,就卖出了一个月的份儿。
但,这三家为何不能与红家争锋?
特别是这一代,更是美人中的美人。
这话一出,二太太的脸上就火辣辣的,不太都雅。
清河县就不说了,江南也不说了,竟连远在北方边关的豪族,竟也带了重礼来求,那几年,红家的门槛都给说媒的踏烂了,换了好几块。
老天不公啊!
美人!!!
“真的。”
恰幸亏这个时候,红七蜜斯却疯了。
小酒馆内,说的便恰是有关这希世美人红七蜜斯之事。
周家不但是江南的大族,更是天下稀有的官宦世家,连绵五六百年,历经数朝不倒,名臣干吏不计其数。就是在本朝也曾出过六个帝师、三个首辅,尚书、侍郎甚么的就不消说了,真正的诗礼簪缨之族、钟鸣鼎食之家。
四太太这时就拿动手帕,泣道:“提及来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没有看好七姐儿,这才使她遭受了这桩祸事,也扳连了大师。要怪就怪我好了。”
红府的大太太、二太太、三太太以及四太太,这个时候全聚在老太太的院子里,个个哀声感喟、神思不属、坐立不安。
眼看着周三公子都二十二了,别的公子这个时候娃儿都满地跑了,他还孤零零的一小我。他倒是不急,日日偎红倚翠,清闲得很,但可把周家的老太太、太太给愁坏了。
虽没有下定,但两边都已经口头说定了,如果周家忏悔,不免被人说言而无信,有损百年望族、诗礼传家的名声。
迷迷蒙蒙中,有人担忧地提及。
那风啊,比刀子还要利,仿佛想要将人刮掉一层皮去。
想美人易得,绝色难求,如果再加上还如果才女,并且出身还不能太差,起码是书香家世的嫡女才好,这些前提加起来,那就不这么好找了。
没有红家的女儿时,走到外头,由来人们一说江南,只晓得苏杭。清河县?谁晓得是哪个旮旯角落的地儿。可现在,一提及清河县,谁不晓得那是专出美人儿的山灵水秀的奇异地儿,这些年,人们都说“清河女儿不愁嫁”,四周的府县都以娶到清河女儿为荣。
此次插手乡试的四爷、五爷、六爷都是她的儿子,却全都落第了,一个也没有中。
这不,传闻都互换了庚帖,筹办下定了。
可如果持续这个婚事,向来只传闻过王八看绿豆,才子配才子,甚么时候见过傻子嫁才子呢?
论财,这红家敌不过,具有清河县近三分之一铺面的苏家、清河县最大地主的余家。
这下,该如何结束呢?
“打死这个满嘴臭****的混账!”
群情澎湃,个个肝火冲天。
好几个大小伙儿撸起了袖子,赤着胳膊就要上前经验这个敢胡说八道的家伙。
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仲春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