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动了害她的心机,焉知她没法脱手反击?
……
听着宫女的回禀,沈凌掩袖轻笑,抬手将各式无聊地抚着如瀑般的乌发,“她真将景舒月气走了?一点脸面都没有留?”
“你刚返来就这般威风,真觉得皇后娘娘会护你吗?本公主劝你还是低调为好!”
她悄悄抬眼,只是那一刹时,纯真和和顺顷刻间消逝殆尽,只要无尽的冰冷和澎湃的杀意。
萧来仪来得很快;女官回禀,前去请人时五公主便已梳洗打扮好,就仿佛提早晓得沈皇后会召见普通。
萧来仪笑着,将景舒月猛地拽近一步,用只要她们二人能听清的声音悄悄说道,“您本日耍的威风,您的婢女都得替您受过。”
皇后既已收养了五公主,那景瑶便是她的人;胆敢在皇后身边安插人,便是挑衅皇后严肃。
“多谢母后。”萧来仪风雅施礼,低头默笑,统统尽在不言中。
景舒月心间一颤;她竟从一个没人教诲的野种身上,看到了一抹戾气;仿佛下一刻就能将她拽入天国那般。
这弦外之音,她听懂了。
她昂首,望向沈皇后的眼神意味深长。
沈凌放动手中书卷,“乖孩子,免礼。”
贵妃榻上,沈凌未梳发髻,只用一根金簪挽着乌发,慵懒肆意地单手支颐;那另一只柔若无骨的玉手,悄悄抚摩着一只通体乌黑的猫儿;深紫色华服铺满凤椅,舒畅中流露着无上严肃。
景舒月略微有些慌乱,忙不迭的开口,“五mm,你才刚返来就惩罚下人,怕是不当吧?”
有了皇后做筏子,无人再敢嘲笑五公主不懂端方,不然便是皇后教得不好,敢指责皇后,除非嫌本身命太长。
萧来仪微微眯眼,缓缓松开了景舒月的手腕。
降落的嗓音,带着让人如沐东风的清冷,又带着让人讨厌惊骇的阴鸷。
景舒月气急,仇恨地瞪了眼碧荷;成事不敷败露不足,当初如何就送了这么个蠢丫头来!
春日宴,她也确切很等候;就是不知与那位舍弃她的探花郎再相见时,会是多么场景呢?
沈凌承诺庇佑五公主的前提,便是让五公主在春日宴停止上横插一脚,压过贵妃和四公主的风头。
好一个景瑶,难怪母妃说这个丫头邪门的很,嘴毒的短长。
宫殿金漆雕龙,古色古香,又气势澎湃;迦南香木雕镂而成的陈列模糊透着暗香,琉璃凤灯熠熠生辉,珠帘帷幕悄悄摇摆。
她抬手,碧荷便惊呼着被拖走,只是仍在冒死求着景舒月救她。
沈凌笑着,悄悄揉了揉额角,“你瞧本宫这记性,几乎忘了端庄事。”
景舒月讨厌的瞪着跪倒在地的小宫女,微微眯眼,“景瑶,你给本宫等着,本宫不会放过你的!!”
沈凌笑意愈深,“是个好孩子,晓得本宫想要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