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仗的鲛纱,遮住了少女阴霾的面庞;她悄悄捻着一支梅花玉簪,这是她及笄时,娘亲送给她的礼品,没曾想竟成了最后的念想。
这复仇的路,她无需别人帮扶;她要本身一步一个足迹,哪怕风雪再大,也要渐渐走完。
萧来仪咽下心头的委曲,狠狠地剜着火线;虽瞧不见马车内二皇子的面貌,可少女那双嗜血的凤眸却带着滔天的恨;她缓缓攥紧双拳,手臂抖得短长;泪水蓄满了眼眶,还是那般固执的瞪着。
太极殿。
涂上了一抹血的梅花簪子,更加夺目残暴,高洁冷傲,独立傲然。
为首的女官肃容有礼,“恭迎五殿下;陛下,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已然在太极殿等待了。”
可她身边,却再无一人。
“我传闻四公主但是这五位公主里样貌最好的,四公主的生母张贵妃艳冠天下。如果五公主也随了那位早逝的颖妃,那也是望尘莫及的。”
她浑身血液翻涌,只觉心紧的短长,那双凌厉的凤眸如鹰隼般望着火线马车,恨不得将那车内的人看破。
泪水滑落,滴落在那支梅花玉簪上;掺杂着萧来仪手掌的血迹,温了那寒玉。
好一个公主,口齿如许凌厉!他不过是怠慢了她一丝罢了,这位公主竟这般有仇必报!
一只苗条的手悄悄从车帘中穿出,如昙花般洁白无瑕;那只玉手,将折子肆意的扔给一旁哈腰陪侍的臣子;慵懒降落的嗓音带着无尽严肃,不容置疑。
……
张泽玉猛地转头,刚巧撞进了少女的盈盈笑目。
只是,本来前去太极殿的仪仗,却在现在莫名停下。
“只是,想必父皇和母后已然在等着张大人的动静了,归正大人也有借口,渐渐归去想必陛下也不会见怪。”
马车通体都是上好的金丝楠木,车窗纱帘更是丝绸所织,在阳光下那般崇高,熠熠生辉;只是在萧来仪看来,倒是那般刺目。
“走罢。”
这一起的百姓纷繁立足张望;只是隔着一层鲛纱,看不逼真,故意之人便也纷繁大着胆量群情起来。
这一起并不算远,两个时候足矣;可张泽玉是个记仇的,萧来仪对他的指责一向记在内心,决计放缓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