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爷瞋目横去,红袖小巧的身躯瑟瑟颤栗,却又说:“我,我替他给。”
陈少爷哈哈嘲笑,“那银子就算你的!”
陈少爷一愣,就要骂那保护几句,小和尚却开口了。
一些人则想:“小和尚明知故犯,该死受罚。”
那男人微微一笑,转头捏住身边绿衫女人光滑的下巴,轻挑地说:“那我叫一声‘银子’,她承诺了,又如何?”
世人都睁大眼睛看着,见他公然送虾入口,都悄悄心惊,再见他细嚼慢咽,暴露咀嚼鲜美的神采更是相顾失容,很多人则暗咽口水。
男人转头看向溪云,胡子一抖,道:“和尚,这酒我们一起喝如何?”左手在桌上一拍,对嫲嫲道:“五百两在此,拿去。”掌下正压着一张五百两银票。
男人哈哈一笑,“如何?吃东西不给钱但是要见官的哦。”
陈少爷接连劝酒,溪云连喝五杯,道:“第一杯还感觉有些怪味,第二杯就好多了,这酒越喝越好喝。”
溪云抓抓脑门,问:“如何付账?”
“那倒不消。”溪云淡淡地说,伸手拿起一只椒盐虾。
“你无妨付了再说。”
溪云安然入坐,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那男人却当即道:“十几两银子不算甚么,没干系,我一并替小和尚给了。”又摸出一个银元宝,“啪”一声丢桌上。
世人都将目光聚在桌上那锭银子上。
“这银子是我的!”陈少爷瞋目圆睁,本日之事,实在可气可爱。
陈少爷怒不成遏,大声道:“来人!给我拿下他们!”
中间世人越看越风趣,这和尚似傻非傻,这苦集寺多数是他编造出来的,现在不知陈家少爷要拿他如何办?
倒是谁这么大胆,敢与陈少爷对抗?世人转头看去,本来是丫头红袖。她将一碗米饭认当真真洗泡洁净,又放蒸笼里热了一下,使其口感更佳,这才重新端上来。
红袖看了陈少爷一眼,见他神采乌青,非常惊骇,但还是一下接过那碗饭,仓促而去,只怪本身一时心生坏主张,却把小和尚害惨了,不由眼角潮湿。
中间世人本来以为玩弄一下小和尚挺好玩,待看到他捡饭时面色寂静,又感觉陈少爷过分,再听此言,又鄙夷起小和尚来,毕竟一个和尚不该进青楼来,有几人本想帮小和尚说几句好话,此时也闭上嘴巴。
“这么好的酒,让我也尝尝。”一名男人携着一个绿衫女人分开世人走来,红斑白衫,身材苗条,神态安闲。
那嫲嫲瞧出端倪,可不敢获咎陈家,就要说陈少爷能够赊账。
世人皆是大惊,此人脱手当真豪阔,这但是五百两。
“诶~我在呢。”
陈少爷沉着脸道:“喂,小和尚,你是哪个寺庙的?”
“嫲嫲~”红袖急红了眼睛,泫然欲泣,这酒是她亲身拿上来的,那里值一百两。
陈少爷谩笑道:“来来来,小和尚,我教你如何吃。这是酱肘子,滋味肥美,大口咬下去,这是骨头,猪骨头,见过没?这是椒盐虾,全部一口吞下去,鲜美非常;这是糖醋鱼,筷子这么一夹就是一大块肉,喏,这是鱼骨头,见过没?”
陈少爷当即往袖兜里一掏,俄然神采大变,掏往右边摸左边,又摸摸怀里,愣神道:“我的银子呢?”
“好!”那男人右手一转长笛,背到身后,俄然叫道:“银子!”
中间的人都暗觉惊奇,不管先前知不晓得荤腥食品,现在但是晓得了,莫非小和尚要明知故犯?
陈少爷当即点头,对劲而笑。
“这本来便是荤食?”溪云指了指满桌的鱼肉,道:“这些东西我从未见过,也从未吃过,不知该如何下口,请施主奉告。”
男人对溪云道:“走,和尚,我们上楼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