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的廉州城某家酒楼的三楼上,何茅正在单独灌着黄酒,已喝的有几分晕醉了,俄然听到街上噪杂的起哄声,他猎奇的踉跄着起家,趴在三楼的雕栏上朝着街上瞧去。只见几个侍卫并两个小厮护着一名风采翩翩的佳公子从街上路过,直引得世人围观喝彩。
前两世被*憋惨了的何茅,这一世竟做了采花贼,并且还是个男女通吃的采花贼!
何茅揉了揉俩眼细看,顿时哈喇子流了一下巴,本来那佳公子不是别人,恰是令媛难求一见的某妓馆头牌小倌名唤青宁的。
罗刹扫视一周,暗叫不好:“糟了!我们来迟一步!”
这个随心所欲是指凡是他看上的喜好的,尽可获得。当然不能有悖纲常伦理,不成能人所难,不然阳寿不但简短,身后还会下天国受刑。
……
“站住!尔等鬼差何故擅闯御史府第?”
直到何茅散尽了家财又烦闷而终,众美妓合力出钱将他风景葬了,还给他立了块大牌坊,上刻‘光勋蓝颜何茅之墓’,简朴概括了他第一世的憋屈人生。
范皓与谢逸天然非常感激,又细心看了看冥荧丝的地点位置,方各自施了飞升咒,直朝阳间奔去。
神荼瞥了他们一眼,金色战戢向前一横,冷声道:“我等怎会不熟谙马面牛头二位鬼将,只是不知你们来这御史府做甚么?”
两位邻居却浑然未觉,鬼界第一夜睡不风俗也属普通,只把手中捧着的两摞册子搁置在范皓床头上。
罗刹接口道:“二位这第一趟差,我与耿傍还是伴同去一趟吧,若碰到甚么题目,也好交代一番。”
‘廉州何阳村――何茅。’
但是廉州在那里?何阳村中又如何寻得这个新死的何茅灵魂?
罗刹见他们不肯放行的模样,不免有些愁闷。神荼郁垒本来是冥界一对鬼使,只因天界缺兵,汲引升天去做了门神,现在却大有一番瞧不起鬼的傲慢。
耿傍靠近过来,将冥荧签捏在手中,朝着地表的方向悄悄抖了几抖,却见一条丝缕般的细线连接着地表,模糊泛着蓝光,如不细看极难辨识。
“天然是出来拘灵魂啊!”
不必再多解释,这冥荧签上新死的灵魂信息天然是廉州何阳村一个叫做何茅的人。
“野菊花下死,做鬼也风骚么?”
罗刹忙朝两位门神赔笑道:“神荼郁垒,你们不认得我啦?我是马面啊!”
罗刹顺手指了指那本《拘魂守则》道:“一时也讲不全面,你们自行细看便知。”
何茅把钱都砸在那些美妓身上,却只做了些亲嘴摸乳的活动,向来未曾脱过裤子,那些美妓还觉得他是个风骚雅士真君子,竟是个个都爱护着他。
捞针不难,难就难在细针落入大海中,该如何去捞?
范皓与谢逸对望一眼,忙起家道:“我们这就前去。”
神荼郁垒不容分辩,神情严肃的挡在了大门前。
何茅冲动不已,趴伏在三楼雕栏上的身子不由得暗自前倾着。没成想这家酒楼的雕栏过于老旧早该修补了,竟没能接受住何茅的冲动,吱嘎一声粗响断裂,何茅淬不及防的跟着雕栏一同摔落,头朝下摔了个狗吃屎,享年二十岁整。
莫非这是老天赐给他的绝佳机遇?这妙人如何大早晨的从妓馆里出来了?
谢逸闻听这番群情,略加思考半晌沉声道:“速去御史府看看。”
四四方方的冥荧签上,顶端绘着三道鬼爪形状的地府标识,收回亮蓝的光芒,照亮了下方一行可怖的笔迹,
四鬼吏正迷惑间,忽听围观的人群中有人群情着:
何茅天然承诺的利落,投胎到了这一世却早已将转轮王的提示忘得一干二净,他并不是个福泽深厚的人,有了强大的性服从,却没了身份和财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