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再多解释,这冥荧签上新死的灵魂信息天然是廉州何阳村一个叫做何茅的人。
但是廉州在那里?何阳村中又如何寻得这个新死的何茅灵魂?
何茅最后又散尽财帛愤激而终,到了阳间哭哭啼啼,转轮王念他两世慷慨却从无所获,便允他第三世随心所欲。
何茅冲动不已,趴伏在三楼雕栏上的身子不由得暗自前倾着。没成想这家酒楼的雕栏过于老旧早该修补了,竟没能接受住何茅的冲动,吱嘎一声粗响断裂,何茅淬不及防的跟着雕栏一同摔落,头朝下摔了个狗吃屎,享年二十岁整。
神荼郁垒不容分辩,神情严肃的挡在了大门前。
华灯初上的廉州城某家酒楼的三楼上,何茅正在单独灌着黄酒,已喝的有几分晕醉了,俄然听到街上噪杂的起哄声,他猎奇的踉跄着起家,趴在三楼的雕栏上朝着街上瞧去。只见几个侍卫并两个小厮护着一名风采翩翩的佳公子从街上路过,直引得世人围观喝彩。
罗刹扫视一周,暗叫不好:“糟了!我们来迟一步!”
神荼瞥了他们一眼,金色战戢向前一横,冷声道:“我等怎会不熟谙马面牛头二位鬼将,只是不知你们来这御史府做甚么?”
……
罗刹挑了挑眉毛道:“这便是冥界圣令冥荧签,会追跟着圣器的地点而降落,你们的第一个任务来了,遵循冥荧签上标注的人名地名,速去阳间拘引新死的灵魂吧。”
何茅没了辙,女的不能碰,只好碰男的,那些秀白细嫩的小寺人们,少不得要被他高低其手的摸个遍。
莫非这是老天赐给他的绝佳机遇?这妙人如何大早晨的从妓馆里出来了?
……
这个随心所欲是指凡是他看上的喜好的,尽可获得。当然不能有悖纲常伦理,不成能人所难,不然阳寿不但简短,身后还会下天国受刑。
不幸――还是个不举的!
耿傍弥补道:“阳间固然每日新死很多人,但不是每小我的灵魂都由二位鬼使去拘,浅显人的灵魂鬼卒就办了,你们只需卖力那些特别的灵魂便可。”
四四方方的冥荧签上,顶端绘着三道鬼爪形状的地府标识,收回亮蓝的光芒,照亮了下方一行可怖的笔迹,
罗刹顺手指了指那本《拘魂守则》道:“一时也讲不全面,你们自行细看便知。”
何茅挖空心机惟了一会儿,回禀转轮霸道:
‘廉州何阳村――何茅。’
四鬼吏闪身穿过人群朝地上一看,只见冥荧丝连累的何茅肉身,四肢大张的瘫烂在地上,双眼翻着白,嘴角却噙着贱笑,一滩血沫子流了满地。
何茅揉了揉俩眼细看,顿时哈喇子流了一下巴,本来那佳公子不是别人,恰是令媛难求一见的某妓馆头牌小倌名唤青宁的。
捞针不难,难就难在细针落入大海中,该如何去捞?
愤恨的望洋兴叹,扯淡的望梅止渴,即便是望眼欲穿……他的那根却始终没能长大。
何茅的前两世都是为贫苦人士散尽财帛的大善人。
“御史府内无人亡故,你们找错处所了,走开!”郁垒冷喝一声,划下浑铁点钢叉就要摈除他们。
四鬼差正待穿过紧闭的御史府大门进入,俄然从门上幡然跃下两名身着斑斓战甲的天将。一将手持金色战戢,一将手持浑铁点钢叉,恰是守门的神荼、郁垒两位门神。
两位邻居却浑然未觉,鬼界第一夜睡不风俗也属普通,只把手中捧着的两摞册子搁置在范皓床头上。
耿傍早已共同的将那本守则递了过来,范皓会心,伸手接了,正待翻开细看,忽见窗外闪动一丝莹亮的蓝光,如一颗流星般滑落,直朝着鬼屋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