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隔的光阴在这一刹交集生辉……爱分袂,恨分袂,上穷碧落下鬼域,两处茫茫皆不见……
自始至终,他只是仓促看了他一眼,只是忽视不计的一眼罢了。元烨啊元烨,你可真是绝情到了底!
范皓严峻的盯着谢逸,心机一样各式混乱,所想却如出一辙,范皓非常悔怨,早知如此,不该踏入这南天门!
“上古之事,本尊也只是听闻,飓风将至则多虹蜺,名曰‘飓母’,以是飓母只是那位上古神祗的司掌之称,而这位司掌风晕的神祗,她真正的名字该当叫子姄……”
谢逸难忍的握紧双拳,极想开口一问,喉咙中却塞满了涩苦的石块般,阻堵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不过一个背影已令谢逸完整乱了方寸,近想看看他正面究竟是何模样,退想逃的远远的,惊骇他果然是那负情负义的元烨,本身该如何去面对,那份已经决定深埋的痴缠?
太上老君扁了扁嘴,又摇了点头,叹道:“此事说来话长,此地也不宜多话,不如两位随本尊去太清境坐坐?”
大赤天,太清境。
范皓心下了然,忙拱手回道:“如此滋扰天尊清修了。”
太上老君耸肩笑道:“上古时纪神魔混战之时,本尊还未修炼进这大赤天太清境,那里有机遇晤到千重神君?传闻那司春之神千重神君,极少踏出长留羲和宫,只要在立春之日才会呈现在阳间。上古诸神见他且难,更何况现在九天仙界已经不剩几位上古之神了呢?以是不止老君未曾见过,怕是九天众仙也未曾见过!”
范皓回道:“吵嘴无常飞升九天前,在冥界孟婆探听到的。”
范皓依言行了个见礼,谢逸竟然未动分毫。
吵嘴无常闻言面面相觑,难不成孟婆只是信口雌黄?
谢逸疑虑的蹙了蹙眉头,持续诘问道:“既然风神子姄的未婚夫乃是千重神君,却为何又恋慕东华帝君?这是何故?”
这便解释的通了,两起诛神事件想必俱是为情所伤,一个是因为本身的未婚妻竟然恋慕着东华帝君,哀思欲绝,以是跳了诸神台;另一个是因为苦恋东华帝君终不得果,更是万念俱灰,亦跳了诸神台……
这个背影已经不能用像来描述,而应当说,他明显就是……
梦里寻他度四界,梧桐树下竟相逢……
“神啊!幸亏方才你们没有提及此事,飓母之名乃是天界大忌,特别不能在东华帝君面前提起。哎……真是想不明白,冥帝为何又旧事重提?如此长远的恩仇,他竟仍然固执于此!”
太上老君一番没头没脑的感喟,却令范皓与谢逸心下一惊。千万没有想到,冥帝命他们找寻的上古神祗飓母,竟会与东华帝君有所关联。
“如此说来,这风神子姄竟是恋慕东华帝君?但是她不是有未婚夫么?这……”
东华帝君打量着愣怔的范皓看了半晌,微微眯了眯狭长的双眸,竟微微牵起唇角笑问道:“这两位是?”
唯有范皓还算平静,便诘问道:“敢问天尊,为何不能在东华帝君面前提起这飓母之名?”
太上老君倒是并未重视到面具之下谢逸的变态,只是见他们双双愣怔的望着东华帝君远去的方向,不由得笑道:
太上老君望了一眼范皓谢逸,微微点头道:“的确是千重神君。”
一棵蔽日矗立的梧桐树下,斜织着金缕银丝般的灿烂光芒,乌黑的云鹤憩息于上,墨玉般的长喙顺了顺翅边绒软的细毛。
谢逸跟着太上老君一起追至跟前,细心望向火线负手而立的陌生仙者,却一顷刻目瞪口呆。
而在她之前,另有一名上古的司春之神,乃是西方天帝白帝之子,因冒犯神族律令,亦被罚下诛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