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白无常吞噬了此岸花灵,那就由白无常亲身来挽救此岸花吧!”
唯有谢逸,不安的将双手举到面前,尝试着攥了攥拳头,体内那股莫名的强大灵力刹时打击四肢百骸,本能的对抗着之前被冥帝输入的冥灵之息。
……
风波浩渺此处静,九州飞云万里闲。
罗刹平生最恨的就是被人指马为驴,骂句该死,舞起双锏便要上前迎战。
“涂山?”牛头马面惊奇的同声问道:“你去涂山做甚么?”
谢逸不做解释,只是独自起家穿好鞋子换好官服,戴上了那副狰狞的面具朝外便走。
花骨子嘲笑一声,又道:“看来,这白无常谢逸与那千重神君还是有些关联的。难不成……就连东华帝君,也撒了谎?”
冥帝不语,只将眼神横扫过来,冷冷的瞪了一目炫骨子。
如若没有超凡的灵力,底子没法达到这波澜壮阔的东海中间。而那边,却有座仙岛悬浮于半空中,名唤蓬莱。
“白无常吞噬了此岸花灵!?”
花骨子自帘幕一旁现出身来,望着方才回到天齐殿的冥帝那满面的疑虑,禁不住提示道。
目睹着黑无常仓促拜别,罗刹皱了皱眉,迷惑的问道:“阿傍,我如何感觉越来越不对劲儿?”
进犯来的太俄然,牛头马面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的罗刹愤怒的骂道:“麻蛋!老子要宰了这不懂端方的大猫妖!”
范皓不语,为了谢逸,他死都不怕,还在乎其他甚么?范皓整好官服,将墨金骨扇揣入怀中,又回身望了一眼甜睡的谢逸,方才不舍的飞离了居室去寻阎罗王借六界通行令。
冥帝闻言,眸光一凛,却因花骨子的这番挑明堕入了深思。
……
花骨子见冥帝冰冷的眸光中隐含着不安,不由掩口笑道:“冥帝之前不是说,鬼域路上的那此岸花是西方天帝白帝所种?还说那此岸花是千重神君的血肉所化?白无常既能无缘无端吞噬了此岸花灵,这申明……”
谢逸脱手拦住罗刹与耿傍,道:“二位不要插手,此事与二位无关。”
罗刹啐道:“别扯淡!这是此岸花灵的灵力……”
牛头马面看着他一系列天然的行动,竟然不像个沉痾的,却也并不放心,紧追着谢逸飞去了地表上方。
“嗯?”东华帝君轻斥一声。
“涂山……之巅。”
耿傍憨憨的回道:“你就爱胡思乱想,事儿赶事儿走到这一步了,有甚么可不对劲儿的?”
蓬莱仙岛上,各种珍稀的林木参天耸峙,这里不似九天之上的那种云花环绕的繁华瑶池,而是别有一番隐世杳然的远逸超脱。
冥帝甩袖拜别以后,众鬼不由交头接耳纷繁群情起来。阎罗王与崔判官大眼瞪小眼的迷惑对视着,范皓与牛头马面倒是不知所措。
范皓忧心忡忡的望着躺在床榻上衰弱不堪的谢逸,对牛头马面哀告道:“劳烦二位关照好必安,无赦会尽快赶返来。”
罗刹惊道:“东海蓬莱,那但是东华帝君的仙家圣府,黑无常千万去不得!”
罗刹大怒道:“只要你这个傻蛋看不明白!你说,这白无常为何会无缘无端的吞噬了此岸花灵?冥帝又为何听任不管?另有……这白无常既是吞噬了此岸花灵,论理应当修为大增才对,又如何会躺倒在这里昏倒不醒?别的……”
魅幻结界早因白泠的拜别消逝不见,谢逸一脚踏下台阶,冷不防面前精光一闪,被一只斑斓猛虎挡住了来路。细看却又不是兽王,模样甚是奇特。
耿傍却一把将罗刹拽住,表示他不要轻举妄动,因为陆吾在见到谢逸鬼脸褪去的真脸孔后,俄然双眼大睁着发楞半晌,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