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皮一疼,本来是被人狠狠揪住头发了。苏妫嘴角含笑看着姜铄,他现在这个模样真的与四年前仿佛,一样儒雅翩翩,但本色倒是个恶魔。
“是我粗心了。”苏妫恨地手不断在颤抖,她将簪子重新别在发髻上,然后一脚踏在元兰肚子上,看着这女人痛的涕泗横流,不住地嘶叫,苏妫终究心对劲足地笑了:“对,这女人害我受尽屈辱,就这么叫她死了,的确太便宜她了。哥,你先走,这里有我和常公公断后。”
“你这是何必呢,你这么伤害本身,朕会心疼。”
“王爷,我有家吗?”
对,苏家,我李月华这辈子实在欠苏家太多了。元兰这贱人如果死,毫不能死在姓苏的人手中。
“是娘娘本身从台阶上跌倒,非要诬赖妾身。”
六哥被打的皮开肉绽,背到大腿之间的衣裳已然碎裂开,饶是如此,他还扭头对跪在身边的苏妫强颜欢笑:“哥没事,别哭。”
远处的天涯划过一条红红的闪电,闷雷霹雷隆地响起,雨渐突变小了,苏妫脚踝上绑着的银铃沾了水,声音比昔日更清脆。姜之齐站在原地,他不敢去追,只能看着她垂垂走远……
雨下了一整天,没有要停的意义。入夜后的离宫静的吓人,只能雨淅淅沥沥地哭。皇宫这类‘坟场’,自古到今从不缺冤魂,许是戾气太重了吧,以是德妃娘娘才‘不慎’从台阶上跌下,将龙胎给摔没了。
苏妫淡淡一笑,盈盈下跪。
“曼珠沙华。”
“小妹,快把衣服穿上。”苏人玉看起来很焦急,许是震惊了伤口,他呲牙咧嘴地往苏妫跟前爬,抬高了声音怒斥:“若叫皇上瞥见可如何好,听话。”
只听咚地一声闷响,本来是姜铄一脚踹到苏妫的肩窝子上,还没等苏妫反应过来,她就被人揪着衣领站起,啪地一耳光重重地打在了左脸,直打地她头晕目炫。
苏妫将袍子脱下,给平趴在地上的六哥盖上,皇宫里到处都是冰冷的,她给哥哥披上的,是庄严。
姜之齐还是阴鸷俊美,在昏黄的宫灯下,他的五官通俗的让人沉迷。这个男人眼睛一向从苏妫的侧脸往下看,最后逗留在苏妫的心口,他盯着那道丑恶的刀疤入迷。
一听到王府二字,姜铄满眼的不悦,可这个男人吻了吻苏妫的眼,柔声道:“好,朕到时候让常俊陪你去。小女人,你往胸口纹了个甚么?”
风将苏妫的鲜红裙角给吹地乱飘,她表情不好时喜好穿红衣,没别的原因,只是因为红色像血。
苏人玉狠狠地呼了苏妫一巴掌,这个面庞妖异的男人用力儿摇着他的小妹,厉声喝道:“你醒醒!苏家会被你害的满门抄斩!”
“本王心疼你呀,为父皇挨了一刀,现在却落得个跪在雨地里的了局,还不如乖乖呆在王府让本王糟.蹋呢。”
“回到长安,我想去王府看我三姐姐,她有身孕了。”
“滚出去,跪在殿外,没有朕的旨意,不准起来。”
方才姜铄派人宣她去元兰的‘合欢殿’,如果没猜错,想必是要当着那女人的面经验本身吧。没干系,只要打不死我,我还会持续。直到有一天不消姓苏了,在那天,我就亲手勒死这女人。
“皇上,我的鞋,您从王爷那儿拿返来了?”
“齐儿,你来做甚么。”
“朕想要,他不敢不给。”
啪!
苏妫听了这话,竟有些怜悯元兰。姜铄的翻脸不认人的绝情,她昨夜已经亲目睹到了,迟早有一天,姜铄会讨厌了她,到时候仇没报成,反而会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
“小妹,你疯了么。”苏人玉有野心,也是把前程赌在这场替皇上‘排忧解难’的局上。当初和小妹筹议好,只是将德妃的孩子弄掉就撤手,谁知小妹竟然还想杀了德妃。“如何了你,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