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如兰的叫骂,苏桃花深呼一口气,大声喊道:“大嫂说话要凭知己,怀义他如何了?他到底做了甚么不成宽恕的错事?怀义这些年来一向任劳任怨,他一句牢骚都没有,他就是记取年老迈嫂的哺育之恩。但是大嫂啊!再大的恩典,你们也不能把怀义的热诚之心踩在脚下踩踏。”
该死的,蔡氏该死,二婶一家更该死,好端端的闹甚么分炊争屋子?
林福儿拉着林禄儿的手,站在西厢门口,看到李如兰走路靠搀,心中暗松了口气。幸亏李如兰摔伤了腰,行动倒霉索,要不然就李如兰的脾气,恐怕已经冲上来厮打苏桃花了。再有尤氏和蔡氏帮手,自家娘底子抵挡不住。
但是她错了,错的离谱。
福儿说的对,江山易改赋性难移,李如兰的性子构成快五十年了,如何能够改的掉?
“哎哟,了不得了,二婶这是要干啥?发兵问罪吗?”尤氏没想到苏桃花会俄然发难,见她声泪俱下,闹的尤氏老半天没回过神:“二婶,如何说,二叔也是爹娘养大的,如何着?把二叔养大还养出罪恶了?二叔还没说啥,你在这里瞎得得甚么?”
把蔡氏阿谁狐狸精放在自家男人眼目前,让她如何放心?
明天一早因为种地的事,被李如兰骂的跟孙子似的,尤氏内心憋着气,正愁没处宣泄,苏桃花撞了上来,尤氏想也不想就兑了归去。
“不消叫怀义。”苏桃花迎上李如兰说道:“大嫂,你要如何办,你说!只要不是让我们一家四口去投湖、吊颈、他杀谢哺育恩,你说甚么我都听、我们都听成吗?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们,给条活路啊!”
“好你个苏桃花,竟然经验起我来了。”李如兰被苏桃花的话噎的气不顺,抖动手、指着苏桃花说道。
“你给我闭嘴!我跟大嫂说话,你作为长辈有甚么资格随便插话出去?”苏桃花低吼道,之前碍于自家男人对大哥的情分,苏桃花跟着忍气吞声,总想着民气换民气,日久见民气,就算年老迈嫂的心是石头做的,也总有捂暖的时候。
“大嫂,你知不晓得,那天我和怀义找去后山乱葬岗的时候,福儿正被豺狼围着,福儿才五岁,她还只是个孩子,你能设想她当时的表情吗?她该有多惊骇?……”提起这个,苏桃花捶着胸口泣不成声。
“苏桃花,你这个贱人!反了天了。”跟着李若兰的怒骂声,李如兰在蔡氏的搀扶下,从正屋里走了出来。
门挨着门,只隔着一堵墙,就是早晨想做点啥安康的活动,也不能像之前那么放开手脚了。
现在好了,就因为二叔分炊要屋子,老二一家跑来跟他们挤东厢。
苏桃花记取女儿的叮咛,激愤李如兰他们,苏桃花本想提些糟心的旧事儿,没想到一张嘴,心中千言万语满腔诉不尽的委曲,因为伤了心,眼泪也不受节制的往外冒。
想起夙起蔡氏横挑眉毛竖挑眼的模样,尤氏就来气。
就自家男人那样,尤氏几近能够鉴定,只要蔡氏一个媚眼,必定扑上去。
内心的肝火有了宣泄的工具,李如兰就越想越气、越气越骂,足足骂了大半天,刚歇会儿,竟然见自家宝贝孙子明渲哭着出去了,明渲哭着说林福儿找了帮手。
“大嫂啊!你们大大小小、老长幼少,不管如何不把怀义和我放在眼里,我们都不说啥,可你们如何能狠的下心对待福儿和禄儿?福儿才五岁,禄儿才两岁啊!”
“呼~~”苏桃花一声声哭下去,长长的回了一口气,抹掉眼泪,决然的瞪着正屋说道:“你们不给活路,好,我们分出去单过,分炊的时候,连一口吃的都没有,我们也不说啥,但是都已经分炊了,为啥还要来翻我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