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了不得了,二婶这是要干啥?发兵问罪吗?”尤氏没想到苏桃花会俄然发难,见她声泪俱下,闹的尤氏老半天没回过神:“二婶,如何说,二叔也是爹娘养大的,如何着?把二叔养大还养出罪恶了?二叔还没说啥,你在这里瞎得得甚么?”
“大嫂说话要凭知己,就你们做的那些事儿,长眼睛的都看着,用得着我教唆吗?六亲不认,呵,大嫂你说反了吧!我看真正六亲不认的,是你们。”苏桃花神情激愤,说话时浑身都在颤栗。
“苏桃花,你这个贱人!反了天了。”跟着李若兰的怒骂声,李如兰在蔡氏的搀扶下,从正屋里走了出来。
“呼~~”苏桃花一声声哭下去,长长的回了一口气,抹掉眼泪,决然的瞪着正屋说道:“你们不给活路,好,我们分出去单过,分炊的时候,连一口吃的都没有,我们也不说啥,但是都已经分炊了,为啥还要来翻我的屋子?”
该死的,蔡氏该死,二婶一家更该死,好端端的闹甚么分炊争屋子?
蔡氏那模样清楚就是欲|求|不|满,这如果今后见天给蔡氏墙角听,时候久了,蔡氏和自家男人勾搭在一起了如何办?
“怀义、怀义啊!你快出来,快出来休了这个贱人!长嫂如母,她都骑在我这个长嫂头上来了,怀义啊!你必须给大嫂一个说法,要么必须休了这个贱人。”李如兰指完了苏桃花,抬眼冲西厢喊道。
尤氏也有些恼火,本来正院的东厢两厢两座房,他们和老二各占一边,谁也不挨着谁,就算自家男人有花花肠子,也怪不得劈面西厢里头去。
“你给我闭嘴!我跟大嫂说话,你作为长辈有甚么资格随便插话出去?”苏桃花低吼道,之前碍于自家男人对大哥的情分,苏桃花跟着忍气吞声,总想着民气换民气,日久见民气,就算年老迈嫂的心是石头做的,也总有捂暖的时候。
李如兰气的破口痛骂,与此同时,尤氏站在正屋门口,在李如兰的怒骂声中,磕着瓜子儿,满脸讽刺的看着苏桃花。
现在好了,就因为二叔分炊要屋子,老二一家跑来跟他们挤东厢。
内心的肝火有了宣泄的工具,李如兰就越想越气、越气越骂,足足骂了大半天,刚歇会儿,竟然见自家宝贝孙子明渲哭着出去了,明渲哭着说林福儿找了帮手。
“好你个苏桃花,竟然经验起我来了。”李如兰被苏桃花的话噎的气不顺,抖动手、指着苏桃花说道。
林福儿拉着林禄儿的手,站在西厢门口,看到李如兰走路靠搀,心中暗松了口气。幸亏李如兰摔伤了腰,行动倒霉索,要不然就李如兰的脾气,恐怕已经冲上来厮打苏桃花了。再有尤氏和蔡氏帮手,自家娘底子抵挡不住。
福儿说的对,江山易改赋性难移,李如兰的性子构成快五十年了,如何能够改的掉?
李如兰的脑回路本身就跟平凡人不一样,又有尤氏和蔡氏合起伙儿来在她耳朵边儿吹风,她就认定了导致她们夸姣糊口变的题目重重的祸首祸首,就是林怀义一家。
门挨着门,只隔着一堵墙,就是早晨想做点啥安康的活动,也不能像之前那么放开手脚了。
苏桃花记取女儿的叮咛,激愤李如兰他们,苏桃花本想提些糟心的旧事儿,没想到一张嘴,心中千言万语满腔诉不尽的委曲,因为伤了心,眼泪也不受节制的往外冒。
明天一早因为种地的事,被李如兰骂的跟孙子似的,尤氏内心憋着气,正愁没处宣泄,苏桃花撞了上来,尤氏想也不想就兑了归去。
“不消叫怀义。”苏桃花迎上李如兰说道:“大嫂,你要如何办,你说!只要不是让我们一家四口去投湖、吊颈、他杀谢哺育恩,你说甚么我都听、我们都听成吗?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们,给条活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