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姬?”凤九歌身形一滞。歌姬意味着甚么,她心知肚明。楚国权贵之家大多养歌姬,声色俱佳,既以委宛的歌喉媚谄男人,又以曼妙的身材服侍男人,和花场里的妓子别无二致。
林琅接下来的话,完整把凤九歌打入万丈深渊。她听到林琅问,“凤九歌,你当真觉得三年前王爷是迫于那道先皇遗照才娶了你?”
“不乐意?”林琅打量了她一番,嘴角牵起讽刺的笑,“不是口口声声只爱王爷,情愿为王爷做任何事吗?让你当歌姬是王爷的意义,能为王爷分忧,你不感到欢畅吗?”
“你不是喜好勾引男人吗,今后,你能够大风雅方地勾引任何一个过府的男人,让他们在你身上肆意踩踏。如何样?是不是很高兴?本宫也替你高兴!好歹姐妹一场,不亲口奉告你这个喜信,我这个曾经的mm还真是过意不去。”
大雪纷扬,没日没夜。
“王妃?”林琅嘲笑一声,脸上尽是讽刺,这也是她本日冒雪前来的启事,“你们的动静真不通达。姐姐,不,凤九歌,你已不再是王妃,而是墨王府最卑贱的歌姬。王爷仁慈,不忍见你沦落在外,成为乞丐,美意把你留下来,你可得好好回报王爷。”
“林侧妃,奴婢这就去通传……林侧妃。”门外,传来流珠孔殷而又无可何如的声音。明显,没有拦住林琅。一个小小的丫环,岂能拦住身份崇高的墨王府侧妃。就连她凤九歌,也拦不住林琅。
……
这是墨王府最僻静的角落,院中零散种着几株海棠,树干上,枝杈上,堆满厚厚的积雪。凤九歌晓得,那雪下有鲜红色的花骨朵,豌豆般大小,嫩生生,胀鼓鼓,待雪化去,阳光轻柔一晒,轻风悄悄一吹,就会开出灿艳非常的花来。这也明示着,又一个春季的到临。
句句渗毒,字字诛心。
墨璃,你好狠!
凤九歌如遭雷击,凤府被灭,祖父骸骨无存,是他下的手?
休书念完,身边的丫环又递上来一副卷轴,林琅握在手中,晃了晃,“凤九歌,晓得这是甚么吗?这是卖身契,你的卖身契。从今今后,你为歌姬,服侍各种男人,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