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想要结束这件事,或者说这场闹剧的人――是皇上!
回到房间,关上雕镂菱花的木门,柳儿给温浮欢倒了一杯热茶暖身。
“嗯?甚么事?”
温浮欢闻言,眸中亮光呆滞,旋即消逝开来。
薛莫景弯下身来,一把勾起她的肩膀,笑嘻嘻的说:“看我娘绣花有甚么意义啊?走,鸢云坊新排了一曲歌舞,我带你瞧瞧去!”
“府里有的是丫环婆子,内里也有绣坊,姨母何必亲身脱手呢?”温浮欢双手托腮,不解的问道。
“不结束又能如何?”温浮欢抬眼反问。
温浮欢对此并没有觉对劲外,只是略垂了眼睫,端起面前的茶杯,细抿了一口,才漫不经心的回声道:“哦?倒是比设想的快呢!”
“没错!”
方才坚固的心忽的柔嫩了下来,温浮欢抬眼觑着目光殷殷的柳儿,含笑道:“时候不早了,早些安息吧!”
听完温浮欢的话,柳儿完整明白了,不由得为本身的思惟简朴感到惭愧,同时也对这波诡云谲的朝堂有了更深的熟谙。
薛夫人笑嗔了她一眼,用手抚平衣服上的褶皱,目光平和而和顺。
一听鸢云坊的名字,薛夫人的脸就拉了下来,皱眉道:“鸢云坊那种风月之地,你本身去就行了,还拉着欢儿做甚么?不对,你本身也得少去!好歹也是太师府的公子,总在烟花柳巷出没,成何体统?”
温浮欢忍不住想,她的爹娘原也是这般鹣鲽情深的吧?
柳儿被问住了,语塞半晌后,方磕磕巴巴的道:“当…当然是呈禀圣上,严查此事了!”
温浮欢侧眸望着他:“你找我做甚么?”
柳儿从亭外仓促跑来,“蜜斯!”
只可惜……她的神情有淡淡的失落一掠而逝,旋即规复如常,持续用心望着薛夫人缝制衣服。
她天然晓得秦琅对她的用心,不管是在樊城还是帝京,不管是初了解还是订交已久,他都在一心一意帮她,从未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情。
如她这般聪慧灵慧的女子,该是不轻易亏损被骗的,可恰好她过分于聪慧灵慧,总不免让人担忧,她会应了那句古话――慧极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