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上,薛夫人一向不动声色的察看四周的环境,瞧见温浮欢同李奕晫一起分开,长孙荻和秦琅也相携而去,长孙黎又离了席,眉头越皱越紧。
但是……不等薛莫寒把温浮欢找来,被长孙皇后叮咛去找十皇子的靳嬷嬷着仓猝慌的跑了过来,扑到长孙皇后脚边,神采惶恐道:“皇后娘娘,不好了,十皇子、十皇子他……不见了!”
她转头看向皇上,“也许是贪玩儿,不晓得跑那里去了吧?臣妾这就让人寻他过来!”
皇上沉稳的声音从旁传来,长孙皇后倏然抬眸,眼神里已然无半分阴狠,只余温贤端庄、柔情缠绵。
“皇后,在想甚么?”
薛太师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坐下,铁臂揽上她的肩头,体贴道:“夫人,你如何了?是不是那里不舒畅?”
薛莫寒点头应了,悄悄退了下去。
长孙荻一把拽住他的袍袖,小脸上尽是委曲,一双水盈盈的眸子仿佛噙了泪。
皇后见状,也四下里张望了一下,自言自语道:“奇特,方才还在那儿呢,如何这会子就不见了?”
“你就这般讨厌荻儿么?连杯酒都不肯同荻儿喝?”她语气受伤的道。
“如答应以了吧?”秦琅把酒杯倒过来。
秦琅看了看面前的酒杯,没有接过,而是拱手抱拳道:“长孙蜜斯,我有要事在身,不能作陪,等我返来定当自罚三杯,向你赔罪!”
她手里端着两只酒杯,双颊因为羞怯而绯红,如天涯的云霞般殷红。
李奕晫贵为太子,高高在上,有着让人望而却步的身份,却仍然有关于他的各种流言不胫而走。
薛太师去到薛莫寒那边,向他说了然薛夫人的担忧,让他去把温浮欢找来。
女扮男装,勾引太子,秽乱宫廷……随便一个罪名,都足以不给她任何辩论的机遇,而直接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秦琅心底俄然生出些不安。
皇上笑了笑,没有说话。
过了彻夜,人间将再无温浮欢这小我,不会有人不死不休的清查长孙家极力埋没的本相,也不会再有人能摆荡她的儿子了!
皇后因而招手唤来靳嬷嬷,叮咛道:“你去找找十皇子,就说皇上要见他!”
她并没有筹算让她有命辩论!
“是,奴婢服从!”
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