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惊魂甫定,大声斥道:“你们俩不在营房待着,来这里瞎跑甚么?”
孙策俄然想起与大乔的赌约,一拍大腿:“我说那丫头为何俄然要与我打赌,本来算计我孙伯符这么久,我还蒙在鼓里不晓得呢!”
孙策苦着脸,呸呸几声:“母舅怕是去捡马粪了罢!”
孙策俊目一转,笑容里尽是奸贼与喜庆:“也好也好,除我母亲外,另有一小我心心念念想见你呢。”
想到这里,阿蒙生硬挺在树下,脑袋愈发疼得短长了。合法此时,远处模糊传来一阵急仓促的脚步声,一双骨节清楚的素手托住阿蒙的头颈,他展开眼,只见来人恰是周瑜。孙策的唾骂声同时响起,振聋发聩:“你们这起子蠢货,打斗前不问家门吗!”
孙策低声骂道:“你这臭小子装甚么傻?我们是去虎帐,不是去郊游!再者说,这一百余号人如何打尖住店,要花多少银钱?西城门外有片宽广空位,今晚我们便在那边安营扎寨了!”
可刀柄乘奔御风,早已不受孙策束缚。所幸来人技艺矫捷,宽袖一甩,飞出石子将短刀打偏。
听了这话,阿蒙一时惶恐,手不把滑,竟从树上重重跌了下来。也难怪阿蒙心惊,他这不分青红皂白打伤十几人,竟是误伤自家,若被孙策晓得可如何了得?
大乔含笑道:“公子别说大话,也许是你会输给小女子呢?”
“即便我死,也要先砍下那老儿的脑袋!”
周瑜拍拍孙策的肩,低声道:“伯符,我正要与你筹议,我们无妨慢些行军罢,本日就宿在江都,如何?”
吴景笑逐颜开,上前双手抓住周瑜的肩背:“好小子,数年未见,已经比我高了……”
周瑜见孙策神采奕奕,摩拳擦掌,不由轻笑:“你倒好,另故意谈笑,莫非一点不担忧伯母与弟妹的安危吗?”
城西安营处篝火丛丛,不知那里钻出一群全部武装的兵士,叫唤着被阿蒙等人抢了地盘,气势汹汹分毫不让。阿蒙本是脾气暴躁之人,见对方如此,一言分歧就与之火并了起来。
“我们同路,我正为袁将军押运粮草,打算两今后到达寿春。你们二人同业,必是为了讨兵之事罢?”
周瑜得空管他们二人间的调侃,蹙眉问:“两位女人如何进城了?但是城外出了甚么事?”
周瑜脑中马上闪现出阿蒙攀在树上大喊大呼的模样,这孩子武功不低,若非遭受劲敌,不会冒然爬树。想到这里,周瑜一改昔日沉寂模样:“快,快回西城外去!”
树下围捕之人亦不甘掉队,接连甩刀放箭,阿蒙借着树干保护左抵右挡,射伤数人。正在对峙不下时,一名将领模样男人走上前来,大声制止道:“十足停止!”
大乔茫然不已,开口欲诘问。谁知小乔猴儿似的,掀起车帘一溜烟钻进了轿厢中。
吴景大惊,双手径直上去捂住孙策的嘴。孙策吓得差点咬了舌头,躲开吴景,连连退步:“母舅手上甚么味道,莫非……”
吴景气急,抬手欲拍孙策,踮起脚来却未站稳,扑空几乎摔了。这七尺高的男人颜面尽扫,却仍不肯丢去母舅的严肃,他强直起家,叉腰数落道:“若到那一步,难道更让人曲解你就是刺客!即便能撑一炷香的工夫,还不是要人头落地吗!”
孙策坏笑上前,一把夹住吴景的脖颈:“母舅来得恰好,我正愁不知该如何入袁术虎帐,有你在便万事足了。”
听出阿蒙话里有话,周瑜神采一凛:“你这话甚么意义。”
幸亏周瑜分毫勿怪,摆手道:“无妨无妨,在这里能赶上吴叔父实在太巧,我们二人正要往寿春去,敢问叔父欲往何地?”
大乔款款走上前,笑道:“我们凹凸没有受伤,公子不必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