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笑回道:“我岳父与袁将军素有嫌隙,周某前去不便,就在这里等伯符了。”
小乔摇着大乔的手,安抚道:“姐姐不必忧心,人间的将才那么多,又不止他孙伯符一人……”
“出营门往东二十里的八公山……”
大乔脸上的愁色没有分毫和缓:“你年纪小,很多事还不懂。这几年袁将虎帐中各方权势纠集,父亲虽为第一大将,失势失势却只在朝夕。何况父亲日渐年老,不成能还似年青时那般南征北伐,本想找个无根底之人,替他做事,没想到孙伯符不识汲引。罢了,就当我们白搭力了。”
营房前,大乔与世人酬酢罢,柔声唤小乔道:“婉儿,父亲随袁将军出去了,我们先回房罢。”
小乔边随大乔回房边喃道:“姐姐,既然晓得那孙伯符乔装混出去了,为何不直截了当揭露他?”
孙策身后,吕蒙与一铁面男人并行。只怕天下人想破脑袋也难以猜到,这决计驼背、乱发铁面的狼狈男人,竟然是阿谁风骚俶傥,郎艳独绝的周瑜。
那黑脸汉紧紧盯着孙策,一愣神的工夫后,拍大腿道:“伯符!我的少主!竟然是你!”
小乔挣扎起家:“周大人如何也跟姓孙的一样,脚底擦了油似的。”
吴景话未说完,便见孙策与周瑜吕蒙吃紧冲出营帐,跨上战马,一溜烟跑没了踪迹。
小乔未回应,只是盯着堆栈方向入迷。分开江都时,她亲眼看到周瑜未曾跟从,而那戴面具的男人则是与他们一道解缆。为何方才一瞬,她俄然感觉那铁面男人很有几分周瑜的风韵?
大乔轻拍小乔的小脸儿:“别在这里油嘴滑舌的,快去问问,我们甚么时候解缆去寿春?”
黄盖话音未落,便见孙策与周瑜相视一眼,眸中皆是迟疑满志。吴景似是看出他二人别有策划,赶快出言相劝:“你们两个小子,这虎帐可不是混闹的处所,不成……”
本来这男人不是别人,恰是当年跟着孙坚出世入死的老将黄盖。黄盖字公覆,荆州零陵人,带兵兵戈时老是非常严厉地板着个脸,常日里倒是个非常有公理感又热情肠的老伯。
听了小乔这话,大乔“嘶”的一声,不慎扎了手。
大乔脸一红,抢白道:“瞎扯甚么?那孙伯符有甚么值得我看上的?”
吴景不由分辩连推带搡,将那人推上前来:“凭你爱不爱看,本日都必须得看!”
周瑜见黄盖过分冲动,赶快上前低声安慰:“黄将军乃重情之人,只是眼下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用过午餐后马上解缆,伯符与阿蒙随吴将军运粮,顺道送两位女人去虎帐,周某在此地相候。”
搬罢粮草,三人别离前去吴景的营帐处。因为位份寒微,吴景的营帐地处偏僻,倒是实足便利密会。待孙策、周瑜与吕蒙悉数参加后,吴景拉着一黑脸堂中年男人一道走入了帐里。两人边走边龃龉,只听那人不住摆手道:“吴老兄,我可不爱看甚么少年,你拉我来这里做甚么!”
“婉儿,婉儿?”大乔见小乔毫无反应,上前来悄悄拽了拽她的衣袖,“你但是在看那登徒子?”
小乔耸着肩,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姐姐跟孙伯符吵架了,就要我去问,我也不想跟他说话。”
经此一事,孙策与大乔心生嫌隙,互不睬睬,乃至懒得正眼相看。见他二人从郎情妾意到冷眼相向,周瑜非常不解,问正在河边刷马的孙策道:“伯符,你与大乔女人如何了?”
见周瑜如此态度,小乔心底暗笑,乜斜一眼,拖长腔问:“都等了大半日了,甚么时候解缆啊?”
小乔掩口笑道:“姐姐这语气,不像为父亲痛失人才,倒像是感慨芳心错付呢。”
小乔见大乔真起火了,赶快应和道:“是是是,倾慕姐姐的男人多有官阶,最不济也有家中庇荫,像孙伯符如许一穷二白的有几个?除了模样比旁人姣美些,他实在是一无所长。姐姐就别再为他烦心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