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叉着腰看似淡定,恍忽的神情却已将他出售。孙尚香复从后院跑来,扒在门框上,歪头道:“不是要感激小乔姐姐救了我吗?如何……”
吴夫人拭泪一笑,轻声回道:“不忙,伯符与公瑾还没返来,等他们返来了,再筹措不迟。”
孙策闻言,自是欣喜:“多谢大将军。”
未曾想竟是母亲有事,孙策再顾不上与大乔插科讥笑,起家快跑随吕蒙而去。
孙尚香笑得咯咯直颤,拉着程普去井边打水洗脸。朱治不由啧啧称奇:“德谋兄的脾气甚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合法此时,吕蒙从远处屁颠颠跑来,可他越跑越慢,神采亦更加惊骇:孙策竟脱得七零八乱,大乔又小脸儿通红,他们到底在做甚么?不知是看戏过分入迷还是脚下有绊,扑通一声巨响,吕蒙卡了个大跟头,嘴角鲜血直流,看似非常惨痛。
如此露骨又不堪的言辞,令大乔又羞又气:“我便是晓得你爱占口上便宜,刚刚才会焦急与你解释,免得你再说出甚么冒昧话吓着人家。”
孙策不明白袁术葫芦里卖的甚么药,故作草率道:“天气不好,恐怕要下雨,如果本日打祖郎,伯符并无胜算。”
韩当如有所悟,拍着大腿道:“本来那铁面郎君是周公瑾呐,我说怎的那样短长!三言两语辩得那张勋哑口无言,若非有他,我二人一定能顺利回到少将军麾下。”
顷刻间,不知那边飘来一朵乌云,压得天幕阴沉欲雨。裴军医抬眼张望,只见孙策大步走上前来,面色黢黑如同抹了几斤锅底灰。
不远处藩篱间,大乔身着一袭嫣紫襦裙,缥缈灵动,赛过八公山上的雾霭流岚。篱墙外,一树桃花开得恰好,本是倾国名花相得宜,孙策却偶然细观,只盯着大乔身侧那碍眼的男人,神采愈发丢脸。
袁术干咳两声,又唤道:“伯符……”
吴夫人点头道:“有公瑾互助,我也能放心很多。目睹小功初成,我们母子三人不宜在此处久留了。”
两人边走边闲谈,及至虎帐绝顶,袁术停下脚步,指着远处的八公山,问道:“伯符,看到那边,你有甚么感受?”
本觉得这小子胸有城府,不想竟这般无状,袁术低头轻笑几声:“真是豪杰难过美人关……走了半晌,孤也乏了,你好自为之。”
世人皆轰笑起来,孙策笑够了,转头问吴景道:“母舅,我饿了,家里可有吃的?”
母亲不肯意涉足虎帐,本日竟要去军中,孙策不由满面猜疑:“母亲干吗去?”
语罢,袁术起家拜别,待他走出三两丈远,孙策才反应过来,拱手道:“大将军慢走。”
孙策看似心不在焉,倒还对答如流。只是虎帐重地,他到底在看甚么?袁术不由警戒几分,微微侧身,顺着孙策目光方向望去,只见大乔与裴军医并肩而立,大乔不时垂眸低语,似有无贫苦衷。
世人闻言,皆是戚戚。合法此时,孙策与周瑜吕蒙一道走出院中,拱手笑道:“嚯,你们竟先到了!我还觉得有甚么要紧事,紧赶慢赶着返来。”
吴府天井中,春花怒放,烟烟如织。韩当与朱治策马奔驰而来,拜见孙坚遗孀吴夫人。程普与黄盖尚未拜别,听韩朱两将军说他们亦已被调去孙策帐下,两人喜得老泪纵横,哭泣不住。
“伯符,孤听闻你与居巢县县令周瑜私交甚好,可有此事?想那周瑜少有才名,名震江左,这几年倒似不成器了,你……”袁术沉吟很久,却见孙策毫无反应,只是眯眼盯着远处,一瞬不瞬。
大乔闻言,翩跹上前,伸开柔弱的双臂拦住孙策的来路:“我也不管你昨晚说的话几真几假,归正我和我mm就要走了,此后也碍不到你的眼。你不要脸,我爹还要脸呢,还请你不要再这般恶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