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攻城军合作有序,他们手持环首刀,或砍击营门,或穿过营门木板的裂缝插捅门后想要抵住大门的守军,或紧握缚在刀把环首上的绳索,向箭楼上的守军几次投掷刺击。牛渚守军那里见过这等独特的战法,加上人手不敷,顷时便被孙策带领的这支奇兵攻破。
周瑜的目光未分开信笺,安然答道:“恰是。”
众将本都在忍笑,听了吕蒙这话,再也忍不住,皆笑了起来。
回想起昨日乌江边上大乔含泪与本身对拜六合的一幕,孙策只觉心口仍在发疼,仿佛四百年前上演霸王别姬的不是别人,而是宿世的大乔与本身普通,狂喜与悲壮交叉在心头,盈盈一夜,挥之不去。
闻听大捷,孙策喜不自胜,他抱起大乔,小声问周泰:“都筹办安妥了吗?”
“你,中午不准用饭。”
乌江岸畔一夜,自落日西下至银河鹭起,再到启明星高悬,孙策抱着熟睡的大乔,在亭中坐了整整一夜。
此地是长江中游的首要渡口,亦是刘繇火线军团的补给重地。刘繇乃汉室宗亲,汉高祖刘邦庶出的宗子齐悼惠王刘肥以后,他与同为汉室宗亲的荆州刘表、益州刘焉互为帮衬,世称“三刘”。三人分据长江的上中下流,通太长江上的运粮船来往相互布施。不消说,只要拿下牛渚,就能尽获雄师粮草,同时对于镇守南岸的刘繇部两名将领笮融和薛礼亦是当头一棒。
是日一早,周瑜同时收到了从父与孙策的来信,事关严峻,一贯气定神闲的人儿拆起信来竟有些手忙脚乱。鲁肃才从筑坝现场返来,他浑身泥浆,坐在廊檐下褪了鞋袜,看周瑜还是是一副纤尘不染的模样,他气不打一处来:“我说公瑾啊,你我一起上的堤坝,如何你身上就一点也没脏?你是飘着走路吗?”
保卫牛渚营地的兵士们见此奇景,纷繁咂舌,直到将领命令“放箭”才如梦方醒。而这时,孙策的“水缸计”就阐扬了另一关头的感化。只见兵士们看到营楼放箭,当即钻回了水缸中,头顶的盖子挡住缸口,密不通风,任凭守军的箭矢如何狠恶,都只是打在水缸上弹入江中,缸中人毫发无伤。
一时候,营内三面火起,樊能大梦方醒,正赤着脊梁批示兵士灭火之际,只听一声巨响,营门被吕蒙带人迎头撞开,吕蒙骑着高头大马,大吼一声,如同饿虎扑食般冲出去,一枪刺在了樊能的胸膛上。
待弓箭手换箭之际,缸中兵士们当即顶着缸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出,手持直刃环刀杀向牛渚营地,一时候喊杀声震天慑地。
“她的身子已经大好了罢?你说说你,巴巴找了几十个县,托了多少人,才寻了个女郎中去为她针灸。可她不晓得,这情面你一点也落不着。公瑾,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那丫头中意你,你莫非就对她没有一点心机吗?”
河岸绝顶传来一阵打马声,孙策回过神,只见周泰远远策马而来,及至五十丈外,他上马疾走,决计抬高嗓音却腔调冲动:“少将军,成了!”
昨日虽已结婚,两人却只是互诉衷肠,未有肌肤之亲。大乔甚么也不懂,他倒是用心为之。孙策望着远去的马车,偏头一笑,心想如果得胜而还,可再不能放过这丫头。待马车消逝在视野绝顶,他回身正色,对周泰道:“走吧阿泰,我们也该解缆了。”
牛渚位于下流一两里处,轮值一夜,还未换新班,江口瞭望哨上的兵士们皆已昏然浑沌。即便偶尔有人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到昏黄江边上似有水缸飘来,也不过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