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夫人看破大乔的心机,含笑递上茶盏:“女人饱读诗书,定然听过 ‘贵爵将相宁有种乎’,豪杰尚不顾忌出身,女子又有何顾忌?我本姑苏城外浣纱女,亦非甚么大富大贵之人,可这并不影响我与文台相守二十载,相濡以沫,乱世相扶……大乔女人将门之女,面貌倾国,心性通达,说到底,我对女人并无分毫不满。可你父亲与伯符各有阵营,冲突相克乃是迟早之事,女人若持续与伯符来往,将来面对的痛苦,只怕是本日你所接受的千倍百倍之多啊。”
听到吴夫人的声音,孙策赶快放手施礼:“母亲。”
吴夫人和顺一笑,拉住大乔的小手:“也许我能为女人排忧,随我来吧。”
见大乔哭得梨花带雨,吴夫人递上素帕,手中佛珠渐渐:“大乔女人此次返来,还未得相见,现下如偶然候,无妨请女人入帐喝杯茶罢。”
大乔却之不恭,随吴夫人一道走入了营帐。孙策欲一同前去,却被吴夫人径直挡在了门外:“伯符,你莫非没有军秘密务措置吗?快忙去罢。”
孙策本反应奇快、颇善言辞,此时面对大乔,却一字抵赖也说不出:“莹儿,我不是为了监督你父亲,只是袁术派你父亲督军,名为帮助实为监督,我是不得已才……”
待孙权与孙尚香拜别,大乔依着吴夫人坐下:“夫人说能为长辈排忧,莫非夫人晓得我的痛苦?”
大乔一向觉得吴夫人之以是反对这门婚事,乃是但愿孙策能迎娶家世家世更加显赫的女子,现下听吴夫人如是说,大乔非常惊奇,杏眼圆圆,好似如何也想不明白。
吴夫人玩弄着茶盏铜壶,头也不抬:“若非晓得女人会有本日,当初就不会出言相劝。”
孙权和孙尚香见吴夫人带大乔前来,面面相觑。想起那日大乔不辞而别,孙策焦心万分,仿佛疯了普通,孙尚香明眸骨碌一转,做样捂住耳朵:“母亲,我甚么也听不见,让我在这里待着……”
孙策心下焦心,却不敢违逆母亲,只得万般不甘心,无精打采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