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代你受过吗?”挽月诧异地瞪大了眼睛,他是真傻还是假傻?
身形一闪,堵住了门。
七公子模糊有些怒意,本来小二喜好的竟是如许媚俗的女子?
挽月心说,我堂堂二当家,怎地就成了你的小二?模糊预感悲催的将来――“小二,倒水”“小二,端菜”“小二,上床”……呃,甚么鬼?!呸呸,童言无忌!
黄大当家见他的神情,便晓得他偶然于黄仙儿,安抚地拍了拍她一双嫩葱似的手。
一时竟有种自家宝贝被人赏识的称心。
“谁叫你乱吃酒?”
话音未落,正对上七公子一双似笑非笑的长眸。女子“呃”了一声,又“呃”一声,想是平空噎着了。
“噗嗤。”挽月笑道:“你觉得我要去找黄仙儿?非也非也……”她摇摆着两只手,“我只是要找个高高的树枝,吹吹山风凉快风凉。”
黄大当家、黄仙儿、七公子三人齐齐盯住他,目光各有深意。
这般想着,一双玉手捧了酒来,亲手喂给挽月喝了。媚眼化成了细丝,一缕缕缠向挽月:“奴家的竹楼在西边第三间,可别走错了哟。”
想到这一层,挽月急了,一声“不可!”脱口而出。
“大哥如果连这么平常的要求都不能承诺,还敢说甚么疼惜照顾mm?我干脆一头撞死,找阿娘告状去!我看你今后到了下边,另有没有脸见爹娘?”
闲坐一会,挽月觉着热得短长,便要起家出去寻大树。
挽月眸子一转:“仙儿偏疼!甚么美酒,七公子吃得,我就吃不得?我偏生要喝了他的!”心想:我既不是男人,喝了这个,也就是身上热一热,夜里难睡些,大不了学素问睡树枝上去,夜里山风冷,恰是舒畅。
怪只怪挽月那枚假喉结做工过于精美,连狡猾如狐的七公子也被骗了去。
挽月抚掌笑道:“女人倒是好目光!”
这些盗匪得闲了便下山劫些金帛,换来牲口仔儿蓄养在寨中,现在鸡羊成群五谷歉收,仿佛一派世外桃源怡然自乐的风景。
两颊发热,只假装没闻声,自顾低头吃起来。走了这一起,头早已饿得发晕。
七公子有些难堪:“那位黄女人并非易与之辈,你年纪尚小,难以对于……”
她话风一转:“不过说到婚姻大事,那就全凭长辈作主。爹娘不在,仙儿就托大哥了!”说着,一段无骨娇躯就贴到了黄大当家的臂膀上。
挽月瞪了眼睛,不知这语出惊人的女子究竟多么模样,一瞧,竟是艳靡非常。
七公子瞥见挽月这副形状,老脸微微一红,心想,女子像这般盯着我看,倒是早也风俗了,随她们看去。不想被男人这般看着,竟有些害臊。又一侧头,见黄大当家也在看他,便安然回视,心中又道:奇也,他看我,怎毫无非常感受?
“嗯?”
挽月怔了怔,这话又是甚么意义?他一个断袖,如果对我成心,我是男的岂不恰好遂了他的心愿?如果对我偶然,我是男是女又和他甚么相干?他若不是断袖,不是断袖又如何会对我这个“男的”成心呢?那我是男是女,还是和他没甚么相干?何况我和他并没有甚么厚交,哪怕真有情义,也就是一点露水薄情罢了,或许我是男是女,都没甚么要紧?绕来绕去,把本身弄得头晕目炫,心胀眼撑。
寨中有个风俗,因女少男多,男女之事便是由女子说了算的。每位女子自有一幢竹楼,到了夜幕到临时,男人们相互错开时候,到中意的女子楼下用石子掷她窗户,她如果成心,便开门放他上楼做伉俪,若偶然,男人只能恹恹而归。
急中生智道:“我与一名端身正形的公子共赏,幸乃至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