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子瞳孔一缩――来了!
“只要大哥依我一件事就好。”
一时竟有种自家宝贝被人赏识的称心。
这青明寨建在山头,三面环抱着天然巨石大阵,另一面是万仞绝壁。没有熟人带路试图上山的人,极轻易困在迷宫般的巨石群中,任人宰割。
只见七公子和那黄大当家的各举着一只海碗,大碗大碗就向腹中倒去。黄大当家也罢了,看他的身形,装个十坛二十坛也是装得下的,可七公子瘦长的身子,这酒都去了哪?
“噗嗤。”挽月笑道:“你觉得我要去找黄仙儿?非也非也……”她摇摆着两只手,“我只是要找个高高的树枝,吹吹山风凉快风凉。”
只见一条大红薄纱斜斜裹住胴体,酥胸半露,难掩突点。一双凤眼水湛湛,秋波乱泄,一点樱唇鼓囊囊,不知何人尝。
黄仙儿眼波一荡,本来这清秀小哥属意本身。上高低下打量挽月一番,心道,固然没有那七公子诱人,却也实在不赖,何况,一个故意一个偶然,天然是故意的这一个更疼人,再再说,表面都雅当然好,可男人的妙处却不但仅在皮相上……不试一试,又如何晓得哪个好?便先尝尝这小哥!
七公子和挽月俱是一怔,齐齐想到:就您这副尊容,这位好mm恐怕凡人无福消受!
如果女子相中了谁主动相约,而男的不肯意,便只能以“本日不顶用”为借口。因为如果损了女子的颜面,大师相互一通气,今后就再也没有人放他上楼,一辈子只能当老鳏夫了。碰到“不顶用”的意中人,女子便能够令他饮一碗寨中特有的催情烈酒,如果还不顶用,就放过他。
挽月抚掌笑道:“女人倒是好目光!”
“这里太热。”
他长眼一斜,幽幽说道:“可要脱了衣服让你细心找一找?”
挽月怔了怔,这话又是甚么意义?他一个断袖,如果对我成心,我是男的岂不恰好遂了他的心愿?如果对我偶然,我是男是女又和他甚么相干?他若不是断袖,不是断袖又如何会对我这个“男的”成心呢?那我是男是女,还是和他没甚么相干?何况我和他并没有甚么厚交,哪怕真有情义,也就是一点露水薄情罢了,或许我是男是女,都没甚么要紧?绕来绕去,把本身弄得头晕目炫,心胀眼撑。
想到这一层,挽月急了,一声“不可!”脱口而出。
少时,见挽月双颊发红,七公子便告了不堪酒力,带她回了客楼。心想他既少不更事,今晚定要替他爹娘看紧了他,别掉进那有毒的和顺乡里,误了毕生!
身形一闪,堵住了门。
却见他端方了身子,清算好衣衫,正色道:“当家的美意七心领了。只是七不爱女色,恐迟误了令妹。”
“这……”
七公子有些难堪:“那位黄女人并非易与之辈,你年纪尚小,难以对于……”
黄大当家见他的神情,便晓得他偶然于黄仙儿,安抚地拍了拍她一双嫩葱似的手。
“嗯?!”
黄大当家眉花眼笑望着七公子,已然将他当作了妹婿。
“皎皎明月,我与一名断……”挽月叹了一半,咬了下舌头,生生缩回一个袖字。
二人爬到楼顶竹排上并肩躺了,见头顶一空繁星沉沉坠着苍穹,东边正升起一轮圆月,月行之处诸星失容,自掩其芒隐在月色之下,不与月争辉。
怪只怪挽月那枚假喉结做工过于精美,连狡猾如狐的七公子也被骗了去。
仙儿不依,见兄长对七公子非常谦逊,嘟了嘴道:“娘临终时,对大哥说的话,大哥可还记得?”
“大哥如果连这么平常的要求都不能承诺,还敢说甚么疼惜照顾mm?我干脆一头撞死,找阿娘告状去!我看你今后到了下边,另有没有脸见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