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狼心,我不能狗肺啊!虎毒还不食子呢!我说不过他,打也打不过他,因而趁他不重视,从前面一镐头刨死了他。”妇人怪笑。
两个娃儿并不在家,想来是出去做些力所能及的农活。
妇人手一顿,“他死了十年了,只剩骨头渣了,有甚么好问的。他是病死的,该说的,十年前都跟里正说过了。”
“想来你是不会说出阿谁奥妙了。”他站起家,拔出了剑。
挽月道:“如果我撞上如许的事,指不定也是要替天行道的。更何况那是你的孩子。护犊是本性,你那里有错?”
挽月也停下来看他,“如何了?是不是有甚么不好的预感?”
说罢,挽月想起白娘子,心头百感交集。
她俄然诡异地笑了。
妇人迷惑道:“你们…真会放过我?不会说出去?”
“偶然候,我很但愿它不准。”他如许说时,俄然站定,直直望住她。
一个心机周到深沉的天子丈夫,一个变成了丈夫嫔妃的小姑子,一个心如蛇蝎的儿子,一个不懂事的女儿……
不知为甚么,挽月感觉他的笑有些苦涩。
“她说的是实话吗?她说乌癸镇并不害人。”挽月问道。
“……嗯。”他看了看她,收回了剑。
“他死了,我拉扯两个小的,日子反而更好过了!他活着,地,他锄一半,我锄一半,做饭要做四口人的量,他一个吃得比我们三个加起来还要多。攒点钱,他就拿去买酒,喝醉了返来折腾我,还打我。家里养的鸡仔还没长好,才下几个蛋,就被他杀去吃了。两个小的吃喝拉撒他甩手不管!凭甚么呀,在地里,我和他干一样的活,回到家,他往炕上一躺就叫累,我还要做饭,还要洗衣服,还要清算这个家!一天不整,就脏得跟猪圈似的。就这,他还每天嫌我,说这本来就是女人的活,嫌我干得不好,饭菜不好吃,那里又不洁净。”
“为甚么去动他的骸骨?”
妇人见他浑身杀意,捂住脸抽泣道:“我们又不害人!为甚么苦苦相逼?乌癸镇的事,和你们这些外人又有甚么干系?归正我的命也是你们救的,要拿就拿去,只求你们放过我的孩子。”
“你的直觉一贯都这么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