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福不敢多话,对着杓兰拜了拜便跟在景元帝前面一同拜别了。
景元帝挥挥手,便有两名侍卫走到秦艽身边,带着他去了天牢。
这位国公夫人也是个故意计的,她先在韦贵妃那里拿话摸索了几次,见韦贵妃并没有说出甚么护短的话来,便放下了信,给儿子筹措起纳妾的事情来。
没想到杓兰比她笑得还要甜美,和和软软说道:“这宫里宫外谁不晓得芝姐姐和驸马鹣鲽情深。自姐姐结婚那日起,mm就给将来的小外甥备好了厚礼,这都三年多了,姐姐还要mm持续放着那虎头帽和长命锁不成?”
就在杓兰垂垂安静下来的时候,她的身后俄然响起了一道刻薄的声音:“哟,我当是谁,本来是我那不远千里追夫而去的二mm呀。”
“公主向朕请旨打消指婚,你作何想?”
这绿汀是杓芝的陪嫁侍女,人又非常和顺驯良,常日里魏梁借着杓芝不重视的时候还会打趣她几句,是以,定国公夫人便将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
没想到现在杓兰竟然又拿这件事来讲嘴,杓芝忍不住将两道柳眉一竖就要发怒,却又硬生生的忍住了,展眉一笑道:“本公主的驸马固然不争气,但幸亏他端方本分,风风景光的娶了本公主进门,没有做出逃婚那种让本公主颜面扫地的事情来。”
有次他去那风月场里厮混,被杓芝给抓了个正着,脾气爆烈的定国公二话不说就动了家法,并亲身执杖将魏梁给打了个皮开肉绽,随后又将他捆了个结健结实去金殿上请罪。
待得景元帝朱批准字以后,杓芝又一次丢了面子,这不都好几个月畴昔了,她才有出门的表情。
景元帝闭了下眼睛,低头看向杓兰,“兰儿,你是要持续在这里跪着,还是要跟父皇一同回宫去?”
秦艽闻言昂首,一张脸就像是被冰封普通,清冷寂静,看不出一丝颠簸。
看着景元帝断交而去的背影,杓兰像是满身的力量都被卸掉了普通,寂然歪倒在地上,但是骨子里的庄严令她紧闭着嘴,不能嚎啕大哭一场,只能将一口银牙咬的死紧,将身材缩成小小的一团。
“兰儿,你如果也想跟着去下狱,父皇不会拦着你,但秦艽在牢里的日子好不好过朕还是做得了主的。”
留下这么一句话,景元帝也不管杓兰,回身就走。
得知夫家的筹算以后,杓芝跑回顺义宫去在韦贵妃闹腾了一场,却被韦贵妃咬牙怒斥了一顿。
景元帝哈了一声,“既然全凭朕做主,那你就依着朕的意义,去天牢住些日子吧。”
王皇后也是这个模样,在提出舍母保子以后,面对着他不愉的神采,一声声的喊着皇上,只喊得他一颗心一点点的碎掉,最后成了渣,成了粉,被不知哪来的冷风一吹,胸腔内里只剩下空荡荡的一片。
皇上金口一开,让一贯高高在上的杓芝大丢面子,是以在公主府中闭门三月不出。
杓兰自是也听到了她的话,取脱手帕在脸上轻抹几下以后,扶着柠芗的手站了起来,对着杓芝说道:“我当是谁,本来是芝姐姐。姐姐这时进宫,莫不是魏驸马又闯了甚么祸,急需贵妃娘娘这里上好金疮药来拯救的?”
杓兰一听景元帝说倘使本身死了,就要杀掉秦艽来陪葬,忍不住膝行几步走到他的面前。
说到这里的时候,杓兰上前一步靠近杓芝,目光在她小腹上悄悄一扫,低声含笑道:“还是说,姐姐你已经有了好动静只是瞒着mm。几个月前我可就传闻了,卫国公夫人正筹措着让驸马将绿汀收房呢。”
杓兰转头看看一向将头埋在地上沉默无声的秦艽,再昂首看看景元帝,“父皇,他如何,女儿也跟着如何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