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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杓兰垂垂安静下来的时候,她的身后俄然响起了一道刻薄的声音:“哟,我当是谁,本来是我那不远千里追夫而去的二mm呀。”
看着景元帝断交而去的背影,杓兰像是满身的力量都被卸掉了普通,寂然歪倒在地上,但是骨子里的庄严令她紧闭着嘴,不能嚎啕大哭一场,只能将一口银牙咬的死紧,将身材缩成小小的一团。
看着如许的杓兰,柠芗的内心跟刀割一样,她自小伴随到大的公主,纵使没有亲娘在身边照顾疼惜,这么多年来何曾受过半分委曲。但就在这短短的几十天内里,公主她红鸾星动了以后,却像是将一辈子的委曲都受尽了一样。
景元帝由着她哭闹,比及她闹累了以后,只说了一句话就将她给治住了:“等芝儿膝下有出,定国公后继有人之时,随便你如何哭闹,自有朕给你撑腰。”
得知夫家的筹算以后,杓芝跑回顺义宫去在韦贵妃闹腾了一场,却被韦贵妃咬牙怒斥了一顿。
柠芗一听这声音,就晓得来的是至公主杓芝,忍不住眉心一皱,脸上缓慢的闪过一丝讨厌之色。
景元帝看完定国公的请罪折子,嗨了一声,“朕当甚么事儿呢,这小孩子家家的不免贪个新奇,爱卿你怒斥两句也就是了,那里就值得打出一身伤来。韦爱妃那边有西川进贡来的上好金疮药,让芝儿进宫来取些归去给梁儿治伤。”
没想到杓兰比她笑得还要甜美,和和软软说道:“这宫里宫外谁不晓得芝姐姐和驸马鹣鲽情深。自姐姐结婚那日起,mm就给将来的小外甥备好了厚礼,这都三年多了,姐姐还要mm持续放着那虎头帽和长命锁不成?”
定国公夫人得知此事,一颗心完整放回了肚子里,干脆让卫国公给景元帝上了道折子申明此事。
这绿汀是杓芝的陪嫁侍女,人又非常和顺驯良,常日里魏梁借着杓芝不重视的时候还会打趣她几句,是以,定国公夫人便将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
王皇后也是这个模样,在提出舍母保子以后,面对着他不愉的神采,一声声的喊着皇上,只喊得他一颗心一点点的碎掉,最后成了渣,成了粉,被不知哪来的冷风一吹,胸腔内里只剩下空荡荡的一片。
有次他去那风月场里厮混,被杓芝给抓了个正着,脾气爆烈的定国公二话不说就动了家法,并亲身执杖将魏梁给打了个皮开肉绽,随后又将他捆了个结健结实去金殿上请罪。
在杓兰面前几近没占过上风的杓芝,觉得本日拿着逃婚的秦艽说嘴,能好好的下一下杓兰的面子。
“公主向朕请旨打消指婚,你作何想?”
杓兰转头看看一向将头埋在地上沉默无声的秦艽,再昂首看看景元帝,“父皇,他如何,女儿也跟着如何便是了。”
没想到现在杓兰竟然又拿这件事来讲嘴,杓芝忍不住将两道柳眉一竖就要发怒,却又硬生生的忍住了,展眉一笑道:“本公主的驸马固然不争气,但幸亏他端方本分,风风景光的娶了本公主进门,没有做出逃婚那种让本公主颜面扫地的事情来。”
秦艽闻言昂首,一张脸就像是被冰封普通,清冷寂静,看不出一丝颠簸。
杓芝的驸马魏梁乃是定国公的嫡宗子,也是自小被千娇万惯着长大的。
常福不敢多话,对着杓兰拜了拜便跟在景元帝前面一同拜别了。
实在好多人不晓得,当日魏驸马贪欢一事被景元帝悄悄放过以后,韦贵妃但是在他的面前狠狠哭闹了一场。
说到这里的时候,杓兰上前一步靠近杓芝,目光在她小腹上悄悄一扫,低声含笑道:“还是说,姐姐你已经有了好动静只是瞒着mm。几个月前我可就传闻了,卫国公夫人正筹措着让驸马将绿汀收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