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皇摆手道:“送去与梁帅就是。”
既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唐皇不耐烦的睁眼,嘀咕了句,“还没完了,”但也到底起家。
唐皇微服与几位重臣前去祭奠。
很快,唐皇便写好信。
交给梁帅时,他道:“信我是写了,至于拿不拿的来,那就是你的本领了。”
崔尚书令便和礼部几位官员筹议着把棺椁安设于山南道最大也最为闻名的鹿门寺中,由高僧日夜诵经祈福,既慰先皇英魂,又能庇佑子孙,可谓一举两得。
梁帅也感觉有理,便道:“贤人,崔尚书令言之有理。臣觉得,当简而肃便可,待到今后还宫,再行筹办亦不晚。”
葛先生一早就有预感,便道:“很难堪吗?”
唐皇正烦着,便问:“何人所报?”
傍晚时,葛先生一叶划子,悠悠分开兴元府,直奔千里之遥的剑南道治所成都。
朱宕看完,不由面带难色。
梁帅拱手,候立着。
崔尚书令只能抖着髯毛,颤巍巍的哈腰捡起议程。
唐皇皱眉。
崔尚书令了然他的意义,朝他咧了下嘴,点头走了。
葛先生笑道:“节度使先莫要说死,且听某一言。”
吃了大半辈子皇粮的老尚书令的脸突地涨成了猪肝色。
待到葛先生到时,刚好是腊月三十的凌晨。
唐皇道:“入冬之时,剑南东川已经送来两千余石粮,你感觉他们还能有存余?”
梁帅将手札托付,与他一番详说,倒是忽视了他的意有所指。
但他手底下悍将很多,可要说随机应变,反应矫捷的,倒是极少。
唐皇蹙着眉头,淡淡嗯了声。
当晚,他彻夜未眠的重新赶出来一份,这一回他又添了卜日、起殡以及明器等等。
唐皇还余怒未消,略带稚气的脸上泛出青色,接着把礼部官员骂了个遍。
葛先生摆手,道:“你这谢先留着吧。”
“拨粮,”唐皇呵笑道:“现在的环境,你该比我晓得,我们可另有粮能拨?”
他道:“你看看你们拟的,这哪是君王该享的奠仪?便是平常公主的殡葬也要比这高出很多。”
葛先生捋了胡子,点头,鄙薄新皇的无所担负,又问:“那你筹算派谁前去?”
一早又人将桌案等物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