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环们也不敢再拦。
玉珠骑马赶着出了城,追至官道上就瞥见前面十几匹骏马在朝官道上奔驰而去,最前面的那人恰是沈羡,他穿戴一身黑衣。玉珠咬牙夹马肚,催着马儿再快些。
“除非甚么?”
左都督是太后大弟,诸卫羽林千牛将军是太后二弟,这么些年,左都督干的那些事情,太后同左家二弟都是晓得的,两人乃至从他那儿得了很多银两珍宝,左都督被抄家,左二弟只怕也会被放逐。
穿好衣裳,系上大氅,奴婢们端了早膳上来,玉珠胃口不太好,吃的未几,沈羡忙到酉时才归。用晚膳时,玉珠不语,他也不言,用罢晚膳,沈羡去了书房,玉珠回房安息。
等穆贵妃回寝宫,赵祯亦道,“母妃,可已劝说了太后娘娘。”
她小巧的脸颊藏在兔绒毛围脖里,抬头望着他,眼睛有些红,“你那如何不跟我说声就如许分开了。”
玉珠一把翻开锦被,挑开幔帐,焦心道,“姑爷甚么时候分开的?”
玉珠坐在那儿不吭声,甘草给她穿上衣裳,“气候有些凉,奴婢把大氅找了出来。”
“太太,姑爷一早就分开了。”外头是白芍的声音,透着担忧。这几日姑爷和太太半句话都不说,她们做丫环的也是担忧着。
穆贵妃这几年早已打通很多民气,就连天子身边的大内侍卫,都被她拉拢了民气,只要让太后二弟诸卫羽林千牛将军事发的时候封了城门,任谁都难以出去,驻守在城外的兵力一时半会儿都何如不了的。比及天子一死,囚禁太子,祯亦登上皇位,就再也窜改不了甚么了。
提及这个,沈羡的面色沉下,“是亦清出了事情,前日栎州快马加鞭递了信回京,亦清俄然消逝,栎州那边不知出了甚么事情,皇上让我带人去栎州检察,姣姣,这些日子你待在都城,我总感觉此事不太简朴。”
玉珠一怔,“他去哪儿?”
过了两日,两人都没说上两句话,这日酉时回,沈羡就沉着脸,玉珠故意想问些甚么,又担忧他曲解,也就没来得及问出口。次日卯时刚过,玉珠不知如何就醒了过来,房间只燃着一根蜡,有些暗淡,外头也是暗沉沉的,她一翻解缆子,外间传来悄悄的脚步声,玉珠就瞥见幔帐外丫环的背影。
玉珠抓紧沈羡的衣袖,“夫君,我等你回,你必然要平安然安的返来。”
太后沉默半晌,“好,哀家答允下来,不过事成以后,左家该有的,你必须给他们。”
等玉珠醒来已经是次日早上,沈羡又去了衙署。
甘草道,“姑爷一早去上朝,起的早,特地叮咛奴婢们莫要吵到您了。”
穆贵妃轻笑了声,“太后最是清楚皇上的性子,此次只怕左都督会被抄家,就连诸卫羽林千牛将军也会遭到连累,丢官都算小事儿,最怕被放逐千里,如此一来,左家算是毁了。”
穆贵妃笑道,“太后这是多虑,成王败寇,汗青也是由胜利者誊写,只要这天下都是我儿的,只要他勤政爱民,体恤百姓,谁还会多说甚么?太后可要想清楚,此次如果帮着我们,比及祯亦担当皇位,左家的事情能够一笔取消,左都督还能坐上多数督的位置,太后您也还是是太皇太后,这光荣,左家的光荣,都将持续下去。”
白芍仓猝喊了丫环们出去服侍着玉珠梳洗,甘草也道,“太太,可要用了早膳在出门?要么奴婢先让车夫把马车驾好。”
“好。”
玉珠扯过一旁的袄裙穿上,“快些端水来,我要出门瞧瞧。”
沈羡抚了下她的发,温声道,“别担忧,我必然会返来的,另有一事也要奉告你,那日你在书房看到的信并不是完整的内容,左锟的确找过谢澈几次,是因谢澈遇见他与突撅人来往的证据,这件事情同谢澈无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