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儿领着甘草,甘草抱着木匣子去水榭院,跟丫环说找嫂子,那小丫环领着她去了郑绣绣的配房,这会儿她正搁房里给姜瑞做衣裳,她除了懂医术,手巧也巧的很,会女红,见玉珠儿来,放动手中活计,“玉珠过来了,这几日去看过你,总说你在安息,也是不好打搅。”
郑绣绣吃了颗,果肉鲜甜,她笑道,“恰好我会做一道荔枝肉,现在没荸荠,再等几月才气做这个,不过嫂嫂做菜都挺好吃,要不早晨露两手给玉珠瞧瞧。”
看着十岁的小子如此懂事讨巧,木氏也挺感慨,这小子生长很多,当初在航船上还直指姣姣儿是傻子呢,不过□□个月畴昔,就生长如此。
姜瑞现在运气好,得了几位大人们保举,做了流外七等的天文观生。
公然,过了两三日,玉珠精力抖擞的起来,规复成以往作息,木氏无法,“你大嫂这几日都过来看你两三回,你次次都在睡着,只能拒了你嫂子,怕你嫂子多想,一会儿你让甘草带着去水榭院一趟,看看你嫂子。对了,程家那孩子给你带了一筐荔枝回,你且带些畴昔给你嫂子尝尝。”
木氏见玉珠过来,把人接过抱在坏你,柔声问,“可睡好了?”怕府中太闹腾吵着她了。
前两日开端任职,今儿一早便去应卯,水榭院就剩林氏和嫂子,林氏也不是恶婆婆,不需郑绣绣每日夙起存候,各安闲房中吃了饭各忙活各的。
“来了来了。”女眷跟着老太太去门口驱逐,俱都是欢欢乐喜。
木氏停了手中活计,伸手捏了下女儿软嫩嫩的价脸颊,“别操心这个,咱家现在能吃的起。”她是给了程家小子银两,小子不肯要,说是他喊玉珠一声mm,送些吃的算甚。
“姣姣睡好了。”玉珠儿就寝好,只要睡熟也就不轻易惊醒。
玉珠就窝在谢澈怀中昏昏欲睡,睡了会模恍惚糊问前头的木氏,“娘,新娘子都雅吗?”
程家那孩子就是商户程家的孩子程子慎,自打那航船上一闹,他同三房几个哥儿干系好起来,常日有些奇怪物都会给玉珠送些,这荔枝但是好东西,还是南边最贵重的早熟荔枝,他晓得玉珠爱吃,让人买了两筐,快马加鞭,路上不断替代冰块送来上京的。
林氏当初给瑞哥儿说亲看中的是郑家品德,郑家世代为医,连要嫁过来的小女儿郑绣绣也略懂一些外相,常助报酬乐,她还是个心肠好的,常帮些孤寡老弱看病熬药。
这一筐荔枝本钱怕就得三四百两的银子,玉珠瞅了两眼搁在圆桌脚下的荔枝,糯糯道,“娘,这个好贵的呢。”
玉珠也笑起来,“那我明儿一早要跟娘一块去见新娘子。”说罢,竟脑袋一歪,在谢澈肩膀上睡着了。
当然,这个是很严格的,且普通当选也只能从流外九等八等的官儿做起,这连芝麻大的官儿都不算,品级都无,每年测验,考三回能升一级,升到流外一等在往上就能升成九品正式官员,这一通熬下来得二三十年,如果建功也可破格晋升就是。
郑绣绣噗哧笑出声来,拉过玉珠把小丫头抱起来,“玉珠怎这般惹人喜,嫂嫂可奇怪了。”
一身红袍的姜瑞背着一样穿红嫁衣的新娘子进了府,一起朝着正堂走去,要搁那边拜六合,拜过六合,新娘子被送去洞房,姜瑞去席面陪着喝酒说话。
玉珠也软糯糯的说,“姣姣也奇怪嫂嫂呢。”又转头跟甘草叮咛,“把荔枝端过来吧。”
郑绣绣倒是个孝敬的,每日夙起给林氏存候陪着吃了早餐,说会儿话才回房去。
让甘草洗濯了一篮子的荔枝出来,领着去了水榭院,这几日大哥在为出息的事情驰驱。这期间也不是非走科举武将这些路,如果家世品德不错,还可让几位德高望重的大人们保举仕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