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次那对兔儿都是他送的。
一身红袍的姜瑞背着一样穿红嫁衣的新娘子进了府,一起朝着正堂走去,要搁那边拜六合,拜过六合,新娘子被送去洞房,姜瑞去席面陪着喝酒说话。
木氏对峙给,他也只肯收下两筐买荔枝的银钱,这在南边虽是奇怪物,买的代价两筐也就三四十两银子,贵在盘费上,他对峙不肯再收,说趁便给玉珠mm带返来的,碍不得别的事儿的。
玉珠儿甜甜道,“前些日子姣姣有些累着,整整睡三日才缓过来,让嫂嫂见笑了。”
郑绣绣吃了颗,果肉鲜甜,她笑道,“恰好我会做一道荔枝肉,现在没荸荠,再等几月才气做这个,不过嫂嫂做菜都挺好吃,要不早晨露两手给玉珠瞧瞧。”
前两日开端任职,今儿一早便去应卯,水榭院就剩林氏和嫂子,林氏也不是恶婆婆,不需郑绣绣每日夙起存候,各安闲房中吃了饭各忙活各的。
她就寝好,醒来已经申时,坐起家,在一旁杌子上坐着绣东西的白芍取袍子给玉珠系好,端了温热水过来漱口,这才说,“女人,甘草随太太去水榭院帮手,一会就是吉时,大少爷就该回了,女人可要去瞧瞧。”
“要的。”玉珠点头。
玉珠随木氏站一旁,也不打搅,偷偷打量嫂子,是个眉清目秀的女孩儿,却已梳了妇人发髻,声音也是清脆,并无扭捏之意,是个落落风雅的,玉珠感觉大伯母挑儿媳的目光还是很好的。
亲迎日子在蒲月十六,一大早伯府繁忙起来,张灯结彩,都聚去水榭院里,玉珠也早早打扮好由着木氏抱畴昔,姜瑞穿了一身大红喜服,衬的人高大漂亮,还带了几分羞怯,林氏正同他交代着一会儿要办的事情。
这都快入夏,府中丧事总算停歇下来,这两三月,玉珠也算是累着,府中一股脑的丧事儿仿佛都挤在一起,总算安逸下来,玉珠倒头睡了三日,除用饭,其他均在床榻上酣然入眠。
当然,这个是很严格的,且普通当选也只能从流外九等八等的官儿做起,这连芝麻大的官儿都不算,品级都无,每年测验,考三回能升一级,升到流外一等在往上就能升成九品正式官员,这一通熬下来得二三十年,如果建功也可破格晋升就是。
玉珠也软糯糯的说,“姣姣也奇怪嫂嫂呢。”又转头跟甘草叮咛,“把荔枝端过来吧。”
木氏停了手中活计,伸手捏了下女儿软嫩嫩的价脸颊,“别操心这个,咱家现在能吃的起。”她是给了程家小子银两,小子不肯要,说是他喊玉珠一声mm,送些吃的算甚。
让甘草洗濯了一篮子的荔枝出来,领着去了水榭院,这几日大哥在为出息的事情驰驱。这期间也不是非走科举武将这些路,如果家世品德不错,还可让几位德高望重的大人们保举仕进。
玉珠也笑起来,“那我明儿一早要跟娘一块去见新娘子。”说罢,竟脑袋一歪,在谢澈肩膀上睡着了。
这一筐荔枝本钱怕就得三四百两的银子,玉珠瞅了两眼搁在圆桌脚下的荔枝,糯糯道,“娘,这个好贵的呢。”
玉珠儿领着甘草,甘草抱着木匣子去水榭院,跟丫环说找嫂子,那小丫环领着她去了郑绣绣的配房,这会儿她正搁房里给姜瑞做衣裳,她除了懂医术,手巧也巧的很,会女红,见玉珠儿来,放动手中活计,“玉珠过来了,这几日去看过你,总说你在安息,也是不好打搅。”
程家那孩子就是商户程家的孩子程子慎,自打那航船上一闹,他同三房几个哥儿干系好起来,常日有些奇怪物都会给玉珠送些,这荔枝但是好东西,还是南边最贵重的早熟荔枝,他晓得玉珠爱吃,让人买了两筐,快马加鞭,路上不断替代冰块送来上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