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妙挑眉,“谁说没事儿,这不就有事儿找上门来了吗?”
“我、我如何会晓得?”姜明山没敢正视姜妙,偏开首去,又冷哼,“你娘那性子,一天还不知要获咎多少人,被人寻仇抨击不是挺普通?”
“那这事儿您管不管?”姜妙一边关上院门,一边带着他往里走。
姚氏叹了口气,“妙娘,你要没事儿就先跟着你姑妈归去,出来那么久,没得惹了主家不欢畅。”
听得这话,姜明山才停歇下去的肝火又蹭蹭蹭往头顶冒,但现在不是顶撞的时候,何况他也不敢接二连三地顶撞老娘,只得咬紧牙,气怒道:“乞贷还能如何借?大不了,我给您立个字据就是了。”
姚氏的铺子是前铺后院的格式,前头铺子关了,她这几日都待在后院,哪也没去。
姜秀兰不过就是个被前夫赶出门的下堂妇罢了,觉得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他但是新科进士的爹,谁见了不得喊声“大老爷”,现在要去跟那种人低头?凭甚么!
这时,内里传来短促的拍门声。
要落魄也是姜妙那样不知检点未婚先孕的人才会落魄,他这般身份,如何会落魄?就算真落魄到要乞贷的境地,也只能是一时走窄了,跟别人是分歧的。
姜明山气得脸都青了。
老曹氏原地杵着,没吭声。
听着这话,走在前面的姜明山嘴角一抽,心头一突,脚下一歪,几乎一个踉跄往前栽。
听到又要去找姚氏阿谁贱妇,姜明山更是堵得心慌。
她男人走得早,扔下他们孤儿寡母,年青时候她又当爹又当娘,家里田里两手抓,好不轻易把一双后代拉扯长大,却没一个是费心的。
姜柔见老曹氏没动静,弱弱开口,“奶奶,都城那宅子是我爹跟二爷爷二奶奶合买的,一家占了一半呢,如果让钱庄的人收了,二爷爷二奶奶指定要大闹,爹为了这事儿已经好几天没睡过安稳觉了,您便不幸不幸他,帮他把银子给还了吧?”
姜明山满心的不甘心,但考虑到眼下窘境,还是提笔写了张字据。
说着,她起家出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