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放心,谁敢动琏哥儿一根汗毛,我定让那人尝尝腐骨蚀心之痛!”容嬷嬷一脸的杀气腾腾。
次日一早,那拉淑娴同贾赦一道儿回了久违的娘家。更精确的说,是只存在于影象中的娘家。
“说甚么呢。这东西好不好没干系,首要的是,二太太又该心疼的整宿睡不着了。对了,嬷嬷明个儿不消跟我一同去了,我有个事儿要你去做。”那拉淑娴忽的心下一动,唤了容嬷嬷细细叮咛道,“只出府一日,原不该这般忧心的,可我这内心呀,只放不下琏儿那孩子。他虽不是我亲……唉,也是上天必定的,甭管将来我还会不会有孩子,琏儿都是我的心肝肉,毫不能让他给人欺了去。嬷嬷可知了?”
张家大太太道:“这事儿我应了,旁人不敢说,改明个儿我就回一趟娘家,逼着我父亲收了荣国府的二老爷。要不然我就领着小铃铛,闹得他不得安宁!”张家大太太姓潘,恰是翰林院掌院学士潘鼎的嫡长女。
“你呀你,出嫁几年怎的愈发孩子气了?有这么讨好处的吗?”张家老太太被弄得很有些哭笑不得,可细心想想,摆布这事儿诸人都已经心知肚明,若绕弯子反而显得陌生冷酷,现在这么直十足的说出来,倒是逗得诸人一乐。
张家二太太也不甘掉队:“我也要回趟娘家,领着彬哥儿一道儿。只不过我却不是去叨扰我爹,而是去寻我祖父。不止彬哥儿,转头我还方法上我娘家统统的侄儿侄女,如果我祖父不承诺,就等着带孩子罢!”张家二太太姓凌,其祖父曾官拜太师,名曰凌宁仄。
“三弟妹哟,如果老先生听得你这话,还不得气坏了?打小就拿你当掌中宝心头肉般疼着宠着,别说骂你了,连句重话都未曾说过,我听着你这话都替老先生抱屈。”张家二太太笑道。
有些话张家老太太说得,太太们倒是说不得。当下,张家大太太只笑着岔开话题,道:“这一户人家里,宗子袭爵鼎立流派,次子长进灿烂门庭,这便够了。既然荣国府那位二老爷这般有才气,转头我定说予我父亲听。”
“主子,您以往见过的把玩过的好东西多了去了,这些真就有那么好?”
回绝了贾赦的伴随,那拉淑娴好笑的看着贾赦苦着脸去寻张家老太爷和三位老爷了,她本人则是径直今后宅而去。
笑闹了半日,张昀铃还是领着两个小堂弟去园子里玩儿了,俩孩子虽说前些日子略受了点儿惊吓,不过现在瞧着倒是机警的不得了。那拉淑娴看着仨孩子笑闹着分开屋里,心头却不由的掠过一丝茫然。宿世的她一共生养了两儿一女,可终究存活下来的唯独只要十二阿哥永璂一人,却终究也未曾看到永璂生子。那此生呢?她是否能完成儿孙绕膝的欲望?
“不睬小姑姑,再也不睬了!”张昀铃捂着脸一溜烟儿就跑远了,丫环婆子们赶快上前追去,那拉淑娴则慢悠悠的往背面的福瑞斋而去。
只听了这状似吝啬抠门的话后,贾赦一脸的惊奇:“你何时也算计这个了?”
那拉淑娴只一眼就瞧出了贾赦内心的设法,好笑的摇了点头。心道,多大的人儿了,竟还是一副小孩儿脾气。想归想,那拉淑娴还是柔声劝着:“老爷,您就当是为我着想,陪着我回一趟娘家罢。恰好,如果搁在昔日里,我们去一趟还得备下不菲的厚礼,现在借着政二老爷的事儿,让府上那位菩萨似的二太太狠狠的出一笔!老爷感觉如何?”
至于最不善言辞的张家三太太则是看看这个瞧瞧阿谁,半响才无法的道:“要不我也归去寻我曾祖父?可我怕他会骂我……”
要不然,那句‘悔教夫婿觅封侯’又是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