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桢由尔妃与莺浪一同搀起,坐至尔妃身边,轻拭了泪,道:“娘娘可叫维桢免了礼,但维桢却不成不可,君臣之礼还是高于家庭之礼的,维桢不可礼,传出去反倒叫旁人笑话咱通州王家失了家教。”
扶瑄一番诚心陈情,话语又在得当好处时收敛而止,留白于维桢浮想连篇。维桢听了这话,也有些微微骇怪,但看扶瑄的面庞,确是俊朗地叫人难以顺从,维桢微红了面,心中荡漾,垂下视线,道:“当真……全无体例了么?”
“他也未赢呢,只不分伯仲……”尔妃戛但是止,又笑道,“姐姐晓得了,mm此是‘恋人眼中出西施’呢。”
“姐姐说得是呢。”维桢道,“如此说来,维桢还将来谢姐姐援救扶瑄公子之恩呢。”
那一日初梦道与扶瑄战略后,便去正门口吸引开侍卫重视,自从扶瑄烧伤一事闹了一场,侍卫对扶瑄的态度也正视起来,而扶瑄则借机自后窗翻窗而逃,他是修武之人,轻功自是不在话下,避开这班侍卫耳目更是易如反掌。他借着花圃树丛及廊影掩身,很快便寻至了维桢的落脚的配房。
“那倒不是,放了我,虽是逃了性命,但毕生需背负着罪名而活,何况我实在并未去行刺……眼下,我有一计,却需一人共同,此人非尔妃娘娘不成。”扶瑄拿那星夜般的眸子果断凝着维桢的眼,极是慎重,道,“维桢,扶瑄的性命,与王谢世家的百年清誉,便全交由女人的手中了。”
“这个放勋,还是这般我行我素,一点未变。”尔妃笑嗔到。
扶瑄一个轻功飞步进屋,维桢也便叫面前突现的生人大惊一跳,正欲唤侍卫,才发觉是扶瑄,赶快命莺浪放下帘子,将他的行迹先埋没安妥。
维桢思忖了半晌,还是羞红着面,道:“那日他自告奋勇下台去赛字,确又赛赢了那桓冼马,得皇上重赏,好生英豪……”
维桢已是迷醉在扶瑄的美女计里,神魂倒置,失了判定,全然未知扶瑄只是遵循初梦的战略逢场作戏,只轻飘飘地去求尔妃了,而她心中对扶瑄的情素,却如入夏的春藤普通,与日俱长。
“天然承认,更何况mm欢乐呢。”尔妃还是温婉笑着,又问,“本日此处只我姐妹二人,并无外人,你且说说,畴前那么些达官贵胄家的公子于你献媚,为何独独倾慕于这冷冷酷淡的谢公子呀?”
“天然是当真呢。”尔妃将维桢的手握于掌心我,笑道,“姐姐怎会拿你的婚事打趣。现在通州王家得你我二女子,我已入宫奉养了皇上,你若能嫁于王谢世家的公子,也算是美满了。虽说,我与这谢公子打仗未几,但照这几日来瞧,应是个君子君子,仪表堂堂,才调横溢,将来又秉承陈郡谢氏的爵位,确是夫君的不二人选。”
尔桢笑道:“我便也是猜着了,都是女儿家,我亦是那过来之人,放心呢,姐姐早将你的路铺好了。”
“倒也不尽然。”扶瑄道,“司马锡夙来与世家派反面,倘若他返来必将极力问罪于我,而皇上未醒前,现在府中还能承主持事件的便只要你长姐尔妃娘娘了,需赶在司马锡返来之前洗清我的委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