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叫人暗中跟住了她？”
“究竟是如何一回事，快别卖关子了。”这回轮着苏之被人卖关子焦急了，内心叹着人间众生真是一物降一物。
苏之责怪得瞪了蓖芷一眼，常日他也知这蓖芷就是这本性，没个端庄，倒也一笑了之从不指责。
“蓖芷，是否刺探到甚么？”苏之不睬蓖芷嬉闹，寂然问道。
“是女刺客？”苏之伸出苗条的手指扶住下颚，凝眉思考道。
王家马厩里竟拴着胡蛮杀手的马！
距集结北伐只余一日，幸而扶瑄在朝时复苏了，神采也俊朗了起来，仿佛规复地不错，苏之也算放下一桩心头事，能够放心随军北上伐胡了。
“当然。”蓖芷邪魅一笑，“不要打草惊蛇的事理我还是懂的。但这女子仿佛心肠不坏，不像是穷凶极恶的刺客。我买马的五十贯钱，她分了好些给渡头的灾黎。”
“甚么？你买马花了五十贯？”苏之语气透着不成思议，“你真当王家的钱都是天上掉下来的么！”
“早已备下了，木莲冻半斤，会稽山采的木莲籽，龙井的泉水，葵灵阁的龙葵女人亲身揉捻的浆，知你蓖芷少爷洁癖，旁人谁都没碰。”